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某人並不領情?
陳一橋看著他,突然想起還有正事要說,“對了,今天鄭醫生給你打過電話,但你正好沒接,他就叫我去拿了點藥,是根據上次送去那種的化驗結果,針對性做出的抗毒性藥。”
他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桌麵上,“就這麼幾顆,一次兩顆,按時的話一天應該就吃完了,他說吃完這些就夠了,如果三個月之內並無異常,那就萬事大吉了。”
陳一橋也覺得他算是非常幸運,歪打正著解決了多少年都沒根除的難題。
“……”
霍城祁盯著那一小瓶藥,腦子裏想的卻是別的東西。
月初他接到醫生的診斷,說最多活不過六個月的時候,他卻沒有絲毫的難過與不舍。
但再一次遇見林佳柒的時候,就真的和鬼迷心竅了一樣,趁著這寥寥數月,幾乎是本能的選擇靠近她,愛上她。
可是現在他有更多的時間來陪伴她,不會留下任何的遺憾。
他又怎麼突然覺得心裏有個地方變得空蕩蕩的,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良久,他才緩緩的開口道,“叫她們回來吧。”
陳一橋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她們”是誰。
叫剛才那幫女人回來?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你這就要走啊?”
霍城祁坐在沙發上,卻意外的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我想體驗一下你說的那種,不負責任的感覺。”
陳一橋驚得張大嘴巴,下巴都快要掉下來。
這話確定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他撇下家裏那位嬌妻,來這兒跟他說想體驗不負責任得感覺?
這要是讓林佳柒知道了,最後後悔得還是他。
要不怎麼說傲嬌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身為好朋友,還是見不得他這樣作死的。
“你確定?家裏那位同意?”
霍城祁喝了口這裏的香檳,嘴邊勾起抹苦澀,“怕是我哪天死外麵她都懶得問一句怎麼死的。”
“……”
陳一橋搞不懂這小夫妻倆在搞什麼,最終還是打電話,將剛才那幾個女人叫了回來。
她們都還很年輕,二十歲左右,出於不同的原因來到這種地方,但是目的都是一樣的。
為了賺錢。
進來的人裏麵長相最出挑的一個可以算是這裏的頭牌,第一眼,便把視線落在了霍城祁的身上。
男人這長相很有識別度,讓人看一眼就很難忘記,更別說這地方他還常來。
那女子扭著婀娜的細腰走過去,然後跪在男人腳邊幫他倒酒,恭敬道,“先生。”
這是榮都的規矩,為了表示最真誠的服務態度,時間長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他手指輕勾,挑起那女的下巴,讓她仰起頭看著自己,“你叫什麼名字。”
“白薇。”她紅唇輕啟,帶著野性和誘惑。
頭牌不愧是頭牌,長相確實很漂亮,秒殺當線一線女星的顏值,再加上此時的精致妝容,似乎沒有人能抵抗的了。
男人微彎下腰,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吻上去的時候,他突然偏了下頭,薄唇落至她耳邊,“起來吧,地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