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臉上浮現幾抹尷尬,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這都是小事,小事。”
他和霍城祁從來都是那麼不遠不近的處著,但是誰也沒先越界一步。
現在白允做的事,確實有些過分了。
陳一橋在旁邊看著白允這般落井下石的樣子,真的忍不住一槍崩了他,但是如果他開槍,霍城祁那傷就白受了……
白允手上蹭的都是他的血,收回手時很好的掩飾下眼底的厭惡。
霍城祁也不說破,跟他裝糊塗,“是嗎,我準備跟伯父伯母喝茶,你也跟我一起去?”
白允沒想到他竟然還準備去喝茶?
現在這個樣子去找白家長輩喝茶?
白允心裏咯噔一下,萬萬不能讓霍城祁這個樣子去。
白允回頭,衝他帶來的手下喊了一句,“還愣著幹什麼,不快去叫醫生?”
霍城祁早就猜到他會阻撓,輕勾起唇角,冷笑一聲,“怎麼了,你們白家的人傷了我,現在連杯茶都不讓喝了?”
反正這後院沒有監控,他說是白家人動的手,便就是白家人動的手,死人又不會說話,無從查證。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這不是怕他們擔心嗎。”白允皮笑肉不笑,說的比誰都好聽,“等你傷好了,改天再聚,我一定當麵賠罪。”
“茶可以改天喝,但是賠罪,你可以現在賠。”
男人淡淡的開口,挑明了就是讓他難堪。
賠罪?怎麼賠?
白允臉上表情糾結一陣,剛要有什麼動作,霍城祁便開了口,“算了,看樣子今天白家這茶我是喝不上了,那就改天。”
賠罪是肯定要賠,但還不是現在。
霍城祁這個人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吃虧,今天這事,遲早要那白允加倍的還。
他本想就這麼走,誰知道白家老爺本來在前院逗鳥,聽這幾聲槍響也沒了興趣,就順路過來看一眼。
結果隔著老遠就看見這個不怎麼和諧的畫麵。
百家老爺走近看見男人身上的血,擔憂道,“城祁,你沒事吧?”
霍城祁嘴邊的笑意多了幾分溫潤,依舊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皮外傷,不礙事,有勞伯父關心。”
“是誰動的手!”
白老爺怒不可遏,霍家的長子在自家的院子裏受了傷,這讓他下次見了霍家人,怎麼交代?
早就知道霍城祁身體不好,這萬一出點什麼事,這罪名扣在白家頭上,著實擔當不起。
白允主動上前,自圓其說,“是我沒有管教好手下的人,走火了。”
“走火?走火也不看看是誰?!”
“伯父,你也別怪他。”霍城祁持著大方得體的態度,將自己撇得一幹二淨,“這也不是他的錯。”
白老爺看了眼跟前的白允,怒道,“還不趕緊叫醫生。”
男人率先開口道,“不麻煩了,我就先走了。”
“……”
陳一橋的車還停在院子裏,白老爺子也沒再堅持什麼,看著霍城祁跟他上了車,很快的駛離。
霍城祁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動了一下扯到傷口,眉心輕蹙,瞧了眼白色襯衫上大片的血跡,開玩笑的道,“你倒是真不怕我失血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