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廳裏悠揚的鋼琴曲悠揚在耳邊,葉予溪穿著晚禮服和身邊的人聊著天。她不喜歡應酬,可是有些應酬必不可少。微笑著,從經過自己身邊的服務生的托盤裏拿過一杯酒……

今天慕言因為身體並未完全康複,所以過來的人是顧鳳鳴。她隻是皮笑肉不笑的對自己點點頭,眼底的嫌惡藏的再深,卻從不介意讓她輕易的讀懂。結婚兩年多,因和慕言並沒有辦曾經商量很久的婚禮,所以,在外麵也很少去介紹她。她和慕言結婚後,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極少和慕言同時出現。都知道蕭慕言娶了媳婦,但是很少人知道就是葉予溪。

顧鳳鳴隻是露了個臉,似乎是不想看到她,在來後沒一會兒便離開了。

話題突然間中斷,周圍人的目光都被酒店入口處出現的一道身影吸引了目光。葉予溪在看到從酒店入口處走進來的男人時,不似之前那一次想要刻意接近,第一反應是避開,她沒想到賀以琛今天也會來。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

葉予溪看到賀以琛邁著步子往裏走,對身邊的人禮貌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空了的杯子,在人群都被賀以琛吸引去目光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往洗手間方向走。

有他在的地方便是人群的焦點,她便可以悄悄離開。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在考慮和慕言的關係時,避開他。

賀以琛的身邊依然是傑森,標配。

他出現,身邊的人隻有傑森。他很少出席應酬,今天突然過來,讓人意外。

從走進來,賀以琛的目光一眼就看到那個正悄悄往洗手間走的小女人。以及,正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人。

葉予溪走到洗手間後,身後也同時跟上來兩個人。兩人對視了一眼,在葉予溪進了洗手間後,在洗手間外,掛上了正在維修後。便在男洗手間外,等了一會兒。不見裏麵有人走出來,兩個男人立刻走到女洗手間外,剛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頸上一疼。

還沒看清身後的人是誰,就被敲暈拖到一邊的安全通道扔在那裏。

葉予溪毫不知情,在走進洗手間隔間後,就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坐在那裏,喉嚨幹的厲害。今天,她並沒有喝多少酒,隻是淺淺的一杯香檳,應該不足以讓她暈。她不僅暈,而且身體還極不舒服,隻覺得,一道熱流在自己小腹處正在湧動。就如同,賀以琛的大手和唇在自己身上遊走時,自己身體的反應一樣。

起身,從格間走出來。試圖用冷水讓自己清醒一點,站在盥洗處,葉予溪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雙頰滾燙透著暈紅。眼底迷茫中含媚,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

心中不由一慌……

葉予溪不是傻瓜,如果剛剛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那麼現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葉予溪非常清楚她現在的狀態……

她喝的那杯香檳有問題,被下藥了,因為根本就想不到會有人對自己下藥,她根本就毫無防備。

腦中湧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葉予溪按在盥洗盆側的手,緊了緊。呼吸,有些急促。

用冷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臉,葉予溪伸手掐了自己大腿幾下,讓自己大腦保持清醒。

她現在必須在藥力完全發作前,把自己送到醫院。否則,後果她都不敢想。想找手機,手機卻不知道放到了哪裏。

葉予溪不再多想拿著包,往外走。走廊空蕩蕩的,葉予溪沒再走前門,直接從後門往外走。葉予溪在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翻湧的熱度越來越熾烈的時候,耳裏聽不到四周的聲音,腦子裏隻有一個信念,就是快些走到馬路邊,步子也就跟著越來越快。

藥力上來,又凶又猛,攻勢讓她無法控製,手不停的掐著自己的大腿,試圖讓自己清醒,高根鞋太礙事。葉予溪直接踢了,赤腳也不管會不會傷到腳,一心隻想快些去醫院。

當站在酒店後門的時候,葉予溪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前的霓虹燈都開始變得朦朧了……

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葉予溪沒想到她曾經幫賀以琛避開了一次藥,自己卻著了道。

想到賀以琛,葉予溪隻覺得身體的熱度更高了。鬢角處,細碎的汗水一點的滲透出來。

好難受。

她好難受。

手撐在風景樹上,葉予溪意識越來越模糊。小腹處的熱度越來越熾烈,身體早就被汗水浸泡,禮服貼身的沾在自己身上,耳邊仿佛有車呼嘯而過,隻隔著幾步的距離,她已經走不到馬路邊。手用力的扣在樹上,手也更用力的捏自己,可是,眼前卻是越來越迷茫。就在葉予溪準備用頭撞樹讓自己清醒的時候,聽到了身邊有腳步聲。

喘息著,聽著腳步聲靠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剛剛想到了賀以琛,她此時難受的靠在那裏,聽腳步聲,竟然覺得是賀以琛。頭撞到了一隻大手上,葉予溪的身體被拉進了身後人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