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瑩掀開被子套上睡衣走出去,看著任牧禹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伸手把他手上的煙拿過在煙灰缸裏滅了,手撫在他的臉上溫柔問道:“牧禹,怎麼了?”
“沒事!”
任牧禹目光看向沐瑩,唇角微勾。
“牧禹……唔……”
沐瑩臉突然被捧住,未完的話被堵在了唇中。煙草味在唇貼過來的時候霸道的卷過來,因為兩個人並沒有避孕,也一直希望有一個孩子,任牧禹已經很久不曾再抽煙了。
卷住的舌,狂肆……
他的情緒,不對勁。
沐瑩的身體被直接按在了沙發上,幾乎沒有多少前麵的準備,已經和沐瑩緊緊的相貼在一起。夜,拉開熱情帷幕,延續了很久這才結束。
沐瑩趴在沙發上,張著小嘴喘息著。任牧禹要的太狠了,狠的讓她連喘息都力不從心。一切結束時,整個人軟綿綿的趴在那裏,身體疲憊不堪。就在三個小時前,他們才做了很久。剛剛又被任牧禹狂肆的霸占,身體每一處都在酸疼。累的,趴在那裏半晌都沒說話。
“對不起,疼嗎?”
任牧禹趴在沐瑩的身上,汗濕的身體和沐瑩緊緊的相貼在一起,雙臂圈著她的腰身把她收緊貼在懷裏,兩個人沒有一點縫隙。唇貼在她的耳側,低語著。
他知道自己剛剛要的太狠了,過程中,聽著沐瑩壓抑的不適聲,都被他忽略了。他從接到賀以琛的電話,說淩鳶病危,醫生宣布,已經撐不了幾天了,讓他考慮回去見淩鳶最後一麵……
賀以琛沒有強行要求他一定要回去,但是言語間卻是透露著希望他回去見淩鳶最後一麵。在掛電話的時候,賀以琛語重深長的說了一句:“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
這也是壓在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沉重的讓他無處宣泄。在知道她撐不了幾天的時候,那塊大石也是壓的更重了。他不想原諒她,一點也不想。他盡量忘記以前發生的事情,但是要原諒,真的很困難。但是,在聽到她快死的時候,內心深處,還是無法抹去那種複雜的心情。越發的沉重,壓在心口喘不過氣來。
“不疼!”
沐瑩聞言就著趴的姿勢回頭看著任牧禹,看著他一臉陰霾。柔聲回答,雖然過程當中的確有些不適。他要的太狠了,他們之間隻有一次是他吃醋在車裏如此不顧她感受的強要了她。還有就是今天,她了解任牧禹,所以知道他會突然這樣,一定是因為發生了讓他不知道怎麼舒解的事情……
“是不是她,出什麼事了?”
沐瑩試探的問著……
能夠影響他情緒的,會讓他這麼矛盾的,現在隻剩下三個人……
三個人裏,隻有淩鳶現在病重。
“她,病危。”
“牧禹不回來嗎?”
葉予溪看著從醫院回來的賀以琛,問著。
“嗯。”
賀以琛摟著葉予溪慢慢坐下,她身子不方便,不能去醫院看淩鳶。他也不允許葉予溪去醫院看淩鳶,她現在肚子太大,醫院更是人多,細菌也多。現在,她是重點保護的對象,不能有任何一點意外。
“要不,我給木木打個電話?”
葉予溪看著賀以琛,如果沐瑩勸任牧禹的話,也許任牧禹就會回來。畢竟,淩鳶是他的親生母親。
“都關了手機!”
賀以琛凝眉,現在他也走不開,去荷蘭找他們的話,一來一去,最少要三天時間了。現在葉予溪的情形,他是一天也不放心。
“以琛,他們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他們回來。”
唐宛如從裏麵走出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不管淩鳶犯了多大的錯誤,她畢竟是牧禹的親生母親。現在,他是沒有原諒淩鳶沒有放下以前發生的事情才會不回來看淩鳶最後一麵,但是,未來的日子那麼漫長,如果有一天牧禹放下了,那麼,他連親生母親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一定會成為他心底的負擔……
這種可以預見的結果,不可以再發生……
“嗯,我安排人和你一起去。”
賀以琛點點頭……打電話開始訂機票,然後安排人送唐宛如去機場。已經有兩個人在機場等唐宛如,陪她一起去。
“阿琛,媽去適合嗎?”
葉予溪有些擔心……
“血緣是這輩子都無法割舍的!”
賀以琛安撫的摸摸葉予溪的臉,他懂唐宛如為什麼去,他打電話給任牧禹也是這個原因。血濃於血,放不下不原諒是一回事,但是,如果真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會抱憾終生,一輩子無法彌補的遺憾。
任牧禹和沐瑩都關掉了手機,沐瑩做好午餐和任牧禹坐在餐桌上吃著午餐。從昨天接了電話後,任牧禹看起來很正常。但是兩個人是最親密的人,沐瑩怎麼會看不出來任牧禹內心深處的矛盾掙紮。如果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他就不會這樣掙紮了。
昨晚,他說,她病危。她就知道真是淩鳶病危,任牧禹當時沒給她機會再說,直接抱著她去洗澡,然後抱著她說累了睡覺。那副拒絕談論的模樣讓沐瑩沒再多提,隻是乖乖的陪著他睡。她睡了幾個小時就醒了,醒來時,任牧禹已經起床,不知道在窗邊坐了多久了。在聽到她醒來時,一副無事人的樣子走過來圈著她,如同這幾個月時一樣,親吻她,說早安。
他說,今天兩個人哪兒也不去,就在酒店裏休息。他們每到一個地方,也會常常哪兒也不去,隻是在酒店裏,或是做,或是他坐在沙發上看醫學書,她靠在他的腿上,看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