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歡一腿已經跨到他的腰側，聞言怔住。汗濕的小臉還紅撲撲的，眼底有著未褪的情慾，讓眸子顯得有些朦朧。
看著韓晟軒的眼睛，在腦中快速的消化了他說的話。
他剛剛是說他們的關係結束了……
腿沒立刻收回來，還是保持著半跨的姿勢柔聲問道：“從現在開始嗎？”
“嗯！”
韓晟軒吐出一口煙霧，冷漠的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
裘歡收回腿，身體還有些酸疼，但是離開還不成問題。動作不是很利落，但還是從床上挪到床邊。因為戴了套的關係，所以裘歡身上除了一身汗濕外，並沒有多少屬於韓晟軒留下的痕跡。
“我去換衣服了！”
對韓晟軒禮貌的頷首，拖著酸疼的身子進了浴室。
裘歡並沒有洗澡，不想花太多時間在這間自己並不想呆的空間。隻是用熱毛斤把自己身上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再把汗濕的頭發吹幹了一些，接著就是換上放在浴室架子上自己脫下來的衣服。
整個過程，隻用了不到十分鍾。在整理好自己後，裘歡臉上的熱潮已經褪去，拉開浴室門看著還躺在那裏抽煙的韓晟軒。
準備直接離開，她知道他討厭女人糾纏，她也沒想過要糾纏。但轉念想想又太不禮貌，裘歡在往門口走的時候，突然轉身，眸就撞上了韓晟軒的目光……
韓晟軒的目光從裘歡出浴室就一直看著她，在他說出結束後，她的平靜在他眼底看來都是偽裝的。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沒有一個在分開的時候，哭著說愛他舍不得，每個都如此。
裘歡和她們不同，但再不同，也是個女人，一個跟在他身邊算是時間最久的一個女人。就算不會做出在他麵前哭著說不分開，舍不得。但也會躺在浴室裏偷偷抹眼淚才對，但她從浴室裏走出來，竟然一點哭過的痕跡都沒有。
這樣的聽話不吵不鬧的結束是他最喜歡的方式，但是……
看著裘歡竟然一點不舍的表現都沒有，韓晟軒心底竟然會莫名的不悅……
在裘歡轉身的時候，韓晟軒的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別的女人他並不希望她們哭鬧，但是裘歡，他還是挺想看到她不想結束是什麼模樣。
“韓先生，謝謝你。”
裘歡給韓晟軒鞠躬，真誠的九十度鞠躬，轉身離開。
沒有韓晟軒想象中的不舍，沒有他想象中的想方設法的挽留，隻有超乎他想象的灑脫。煙夾在兩指間，因為太吃驚而忘記彈煙灰，當煙灰直接落在他胸口，他才被燙回過神來。
裘歡進電梯，下樓，出了會所大門。夜風侵襲，裘歡卻不覺得冷。反而覺得身體的血液都在沸騰，從聽到韓晟軒說結束這兩個字的時候，她都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這兩個字，期待了太久太久，她終於等到了。
淩晨兩點多，纖細嬌小的女子奔跑在H市的街頭，夜深人靜，車輛和路人極少，她的笑聲如銀鈴般的悅耳動聽。在雙腿奔跑的沒有力氣後，裘歡停下來，雙手按在膝蓋上，喘息著。
眼前的夜色慢慢開始變得模糊，淚水慢慢模糊了自己的視線……
身體順勢慢慢的蹲下，抱住自己，頭埋進膝蓋。
“嗚……”
在無人的街頭放肆的哭著……
她，終於自由了。
她，終於不用再覺得自己矮人一等，抬不起頭了。
即使她是不得已才成了別人養的女人，但每次的迎合，每次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壓下，做個乖巧的寵物的時候，她都在心底鄙視自己，一遍又一遍。
叩叩
“進來。”
裴雨柔吃了顧易陽打包回來的藥膳後，小腹不再疼痛，加上他像是個溫暖源一樣，一夜好眠。第二天精神很好，心情更是好。
頭未抬，隻是用左手翻閱著文件。
“裴總，您的花。”
秘書抱著一束香檳玫瑰放到裴雨柔的辦公桌……
裴雨柔的視線轉向放在桌上包裝的很漂亮的花束，並未去抽上麵精致的卡片，而是把目光轉向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