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 第三章 仙家功法??(2 / 2)

天狼乍然間如獲至寶,喜不自勝,連忙盤膝而坐,氣神內殮,依照‘雪山練氣決’開始行功。

這次行功時間頗長,直到初曉時分,天狼才緩緩睜開雙目。

感受著丹田之中增長頗巨的內力,這全賴他平時超越極限的壓榨身體,但受‘山嶽心法’所限,未能全然發揮。

雪山練習決的修練自然事辦功倍,內力增長超乎想象,這裏麵除了雪山練習決本身,最主要還是天狼平時的累積。

然而,看天狼臉上卻無半分喜色,原來這種壓榨式的增長並非全無代價。

天狼雖不能內視,但‘雪山練氣決’為玄門正宗,對內傷、經脈損傷都有療效,在昨晚的行功中,真氣開始對經脈進行溫養。

這種溫養的感覺,讓天狼立時感覺到了,這是以前沒有過的,也就是這時,天狼才發現,他的經脈損傷竟然如此的嚴重。

細細一想,立時明白,原來當初師父許正教自己這種壓榨的修練方式,而他自己卻是不用,這中間的目的不言而明。

天狼心中立時湧起一股恨意,原來自己一直以來就是許正養的一條狗、一件工具,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沒把自己真正的當過徒弟。

猛然間天狼想起,與自己幾乎同一時期入門的十幾個師弟,他們都是許正從街上撿來的。

這十年來,特別是最近五年,也是山嶽刀門急劇壯大的五年,師弟們要麼死在江湖的爭鬥上,要麼就是死在練功上,要麼就是猝死。

這猝死的反而占了大多數,自己如果不是玉碟每晚絲絲暖流透體,現在想來是在幫自己修複經脈,可能自己也和那些師弟一般猝死了吧。

難怪玉碟所化的鼎中世界遲遲未能開啟,難怪在收到唐羅為弟子後,就對自己如此冷淡,難怪要將自己逼走。

當初的第一批弟子,除掉意外失蹤的,就隻剩下自己了,其餘盡皆死傷殆盡。

“許正~~~~~~~!!!!”

山神廟裏回蕩起一聲怒吼,憤怒、不甘、悲傷、心痛,裏麵包含了太多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天狼猛的跳下神案供桌,一把抓起灰布包袱,卒然,抓起包袱的手停在了半空。

現在的‘山嶽刀門’已經不是過去的江湖閑散了,有門派駐地、有田產、有營生、有弟子數百、有聘請的供奉長老。

而這一切,都是他和死去的師弟們用血和命換來的。

除此之外,就許正本身而言,練了唐羅進獻功法秘籍,也是內力大漲。

自己冒然前去,和送死沒有區別。

倏然間天狼想起許正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江湖,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一個人再強總是有限,隻有門派的強大,才會讓人生懼,才會讓人退卻,才能在這江湖之中爭得一席之地。”

天狼緩緩的放下包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時,眼神中無有一絲憤怒,有的隻是對未來的深邃。

在山神廟呆了兩天,這兩天除了練功還是練功,隻有肚子餓的時候才會去找點吃食。

還好這山上不缺乏小獸,順道還弄了幾張不錯的皮毛。

下得山,這是準備回城,到時在城裏隨便找個地方窩一晚便是,免得明日去君家鏢局趕不上趟。

天狼已經決定跟君家鏢局去‘西平州’‘鶴鳴關’了,跟最初借道西平州去慶州的打算不同。

西平州地處大武朝西部,特別是這鶴鳴州,更是邊關重鎮,域外之民與武朝子民雜居,馬匪、山盜猖獗,無有江湖大勢力,而小門小派到是頗多。

要對付門派,光憑自己一個人是不行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天狼這是想到邊關看看。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吵雜之聲,遠遠望去,那是江上的一條花船。

隻見,這船上幾個壯漢將少女的手腳都捆,一掄投入江中,跟著江麵上的幾條花船全都起錨,紛紛離開。

待花船走後,天狼來到江邊,江麵平靜如常,唯有江心倒映著一輪明月。

天狼看著遠離的數條花船,苦笑了一下,這世界人命真是太不值錢了,也不知是那根神經撘錯了線,想是前世的書卷氣又發作了,脫口念出一句前世的詩文: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咦!江心倒映的秋月乎似冒起一陣氣泡,那女子還在掙紮?

將刀含在嘴裏,‘撲通’一聲,人就跳進江中。

這水性嘛,天狼說不上好,不過勝在練過內功,這憋氣功夫還是不錯的。

借著月影,很快找了水中之人,已然沒有知覺,用刀將繩子割開,將人一攬入懷,立即衝出水麵。

這人都拖上岸了,天狼才開始覺得孟浪了,自己還是心太善,未即多想就跳了下去,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