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是丹辰子誤會了,若論功力,蕭天狼與丹辰子當在伯仲之間,正常情況下隔了一堵牆,是不可能聽到腳步聲的。
蕭天狼之所以能聽到,皆因天山派功法特殊,‘諦聽’神奇,至於說二人若是爭鬥起來孰優孰劣,這就不得而知了。
唐典陽將身子伏低了一些,伸過頭來,輕聲道:
“那我們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四人八目相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蕭天狼開口道:
“唉,還是我去看看吧。”
蕭天狼話音一落,另外三人立即各自躺在自己的椅子上,喝茶的喝茶,吃水果的吃水果,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蕭天狼撇撇嘴,起身往隔壁去。
走到門前,裏麵沒有半點聲音,蕭天狼默念了幾句‘心如冰清,天蹋不驚’,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
在推開那一刹那間,隻覺一股寒氣撲麵而來,屋中兩個女人,麵對而坐,四雙美目均是盯著對方;
但見兩人秀發之上冒著真氣,莫愁是玄冰神功全力運行,額上的發絲已現寒霜;
再看這邊,細風柳葉不知是什麼功法,竟然在身前蕩起一陣粉霧,霧中煞氣森然,竟然能檔住玄冰神功的寒氣。
蕭天狼心下大急,此情此景,分明是隔空比拚內力呀,這還得了。
佯裝著咳了咳,沒反應,又咳了咳還是沒反應,蕭天狼心下誒了一口氣。
沒辦法了,隻有以身作責了,蕭天狼一咬牙一跺腳,毅然而然的向兩人中間走去。
當行至兩女中間時,蕭天狼身上爆出一黑一紅兩股真氣,瞬時將粉霧與寒氣瓦解,口中卻道:
“這銅爐怕是沒炭了,燒了這許久時間,屋裏都沒暖和起來。”
蕭天狼拿起一把竹夾,一邊從小筐裏夾出木炭,詳裝著加炭,一邊觀察二女動態。
這廂,兩女都是收了內力,就聽師姐莫愁開口道:
“掌門師弟,難怪你讓人送火爐來,感情快脫光了?”
細風柳葉美麗的藍眼睛轉了轉,嗲聲嗲氣道:
“天狼哥哥,你讓唐大人將奴家尋回來,說好要跟奴家一敘離別之苦的,咋一去這麼許久?”
蕭天狼這下驚的不輕,直接就跳了起來,趕忙轉身向著師姐莫愁那一側,急聲辯稱道:
“師姐!不是那樣的。”
君莫愁狠狠的剜了一眼蕭天狼,身子側移一步將蕭天狼左手臂一挽,壓在自己雄偉的胸前,露出一個超迷人的笑容,似是對蕭天狼,又似是對細風柳葉說:
“師弟,你怎麼才來,人家等您半天了。”
蕭天狼額頭上冷汗密布,這‘人家’二字平時也就是師妹清音用一下,莫愁用來別有一股子妖饒。
莫愁一邊說話一手挽著蕭天狼,另一隻手卻是伸到蕭天狼的後腰上。
食指中指一曲,兩指一並,一塊鮮嫩的後腰肉隔著衣服應手而來,左扭扭右扭扭。
饒是蕭天狼一身純厚的混氣內功,也痛的牙關緊閉,雙目圓睜,眉頭高抬,上嘴唇與下嘴唇泯成一條線,但左手臂傳來的舒軟又讓他非常快樂
話說細風柳葉,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在鶴鳴關開了家勾闌院。
當然,細風柳葉本人還是潔身自好的,但畢竟是此間老板,這男女之間的花樣她不要見過太多。
此時此刻,莫愁的一舉一動,都是瞞不過她。
細風柳葉在心下冷哼一聲,玉手一揚、腰肢輕擺,蓮步輕抬,一雙粉臂微伸,這就過來要挽蕭天狼空著的另一隻手臂。
蕭天狼這邊痛並快樂著,見這細風柳葉也要過來挽自己,心下大駭,心說:
‘這還沒怎麼樣呢,已經這樣了,讓你挽著了我還有活路嗎?’
當下蕭天狼腳在地上一點,身子一個騰空後躍,就過了一把椅子,從上麵躍到了椅子後麵。
再看兩女,細風柳葉雙眼斜視於他,眼中似有幽怨,似有怨恨,師姐莫愁卻是直瞪著他,這眼中嘛——有殺氣!
原來蕭天狼這一後躍,是躲過了細風柳葉的挽臂殺,卻是也將在師妹懷中的手抽了出來,蕭天狼苦笑道:
“我們還是說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