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安歇斯底裏地叫道:“你們放開我,我不是刺客,你們放開我,我不是刺客!”

可是,她還是被押進了小車,並且關上了車門。

那小車,乃是南廠特務們發明的一種囚車。

這囚車沒有窗子,隻要將車門關上,裏麵就好像棺材差不多。

南廠經常用這種囚車進行秘密的抓捕,一般被抓的人,審問一番之後就可以直接裝進棺材的了。

圍觀的群眾看到這人牆裂開了一道口子,就好像是決堤的潮水,嘩啦啦湧到馬路當中去。

有的為了一睹王爺的尊容,有的則是想要看看刺客的樣子。

好不容易清理了半天的道路頓時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看到王爺上了車,兵丁們又重新分開人群,抽出刀劍,恐嚇圍觀的群眾道:“再不走開,我們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

膽小的沒見過如此陣仗,直接趴在地上,嚇尿了褲子。

膽大的也不敢造次,隻能悻悻地走開,還不斷地回頭張望。

好不容易蕭逸朗的車隊才可以重新上路。

但是後麵的江臨安還在不斷地拍擊車門還有圍欄。整個車子都在顫抖。

蕭逸朗生性恬淡,最見不得熙熙攘攘,吵吵鬧鬧,打打殺殺這樣的場麵了。

後麵車上咚咚咚的拍打聲,好像聲聲敲打在他的心坎上。

他立刻停下車子,親自走到那囚車麵前,打開了車門。

隻見江臨安好像詐屍的僵屍一樣,砰地跳出來,直挺挺地站在蕭逸朗麵前。

蕭逸朗頓時驚呆了。

這清秀的眉目間隱隱約約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英氣,而且這燦若桃花的笑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江臨安毫不客氣地指著蕭逸朗的鼻子罵道:“你們放開我,憑什麼就說我是刺客,證據呢?刺客的證據呢?”

“王爺再此,你放尊重點!”蕭逸朗身邊的侍衛對江臨安喝道。

“還王爺呢?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我看是不過是個龜孫子!”江臨安反唇相譏。

蕭逸朗頓時被氣炸了,不過仔細想想,卻又很好笑。

於是他走前去,勾起江臨安的下巴,說:“你說說,憑什麼你就不是刺客呢?”

江臨安毫不客氣地說:“我做人堂堂正正,沒有必要證明給你看我不是刺客!”

“證明不出來,就說明你是刺客!”蕭逸朗也蠻橫起來。

“你又怎麼證明我是刺客呢?”江臨安不甘示弱。

爭吵間,蕭逸朗見到江臨安腰間的那塊羊脂白玉雙龍佩。那可是當今聖上蕭賾的信物,當初將蕭逸軒寄養在臨安江家的時候,把這塊玉佩送給了江雲海。

沒想到他竟然是……

蕭逸朗忙退了侍衛,雙手作揖道:“原來是江公子,多有得罪,海涵,海涵!”

看來這玉佩果然湊效,江臨安噗嗤笑道:“你就不怕我是刺客,把你殺了嗎?”

蕭逸朗忙作揖賠禮,說:“江公子盡說笑話,是手下的人不會辦事,所謂不打不相識嘛!”

江臨安冷笑一聲說:“那要不要我也打你一頓?”

“這……”蕭逸朗有點犯難地撓撓頭,說:“江公子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吧……”

“下次我就讓你睡真的棺材裏!”江臨安拿起玉佩,做出要砸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