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軒得意洋洋地帶著聖旨回到宮中,見到蕭逸朗正在埋頭批閱奏折。

一般蕭逸軒做事都不喜歡回來複命的,因為他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順利完成的,況且蕭逸朗素日裏都是喜歡安靜的,所以基本上都不會這樣來複命。

但是,今天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蕭逸朗就打趣道:“怎麼了?今天過來要給我看什麼好東西啊?”

蕭逸軒嗬嗬一笑,然後就將自己剛才在自山對麵,給這個劉太醫說了親的事情,告訴了蕭逸朗。

蕭逸朗指著蕭逸軒說:“你呀,你呀,看來你真是不簡單啊。不僅僅要關心國家大事,就連這個百姓之間的姻緣,也絲毫不拉下啊。”

蕭逸軒點點頭,對蕭逸朗說:“是啊,家庭是社會的細胞,一個和諧的社會,就需要每一個家庭都和諧地組合起來。要是我們不能逐一管理好這些家庭,談何大同社會啊?”

蕭逸朗點點頭。

蕭逸軒說的雖然都是一些廢話,但是聽起來還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看來,這個事情,對於蕭逸朗來說,真是充滿了幸福感了。

蕭逸朗將這些奏折逐一放下,對蕭逸軒說:“你們家的張小婉怎麼樣了?聽說那個呼韓隔日大將軍,家裏麵又有好消息了哦。”

蕭逸軒歎了口氣。

他從小跟蕭逸朗一起長大,兄弟倆雖然後麵一個在皇宮,一個在外麵,但是彼此之間還是經常見麵的。

他們什麼事情都在一起,不管是讀書,還是舉業,還是到後來的結婚。

可是,在這個結婚之後的節骨眼兒上,他就落後在自己的哥哥後麵了。

江臨安懷孕了,自己的老婆一點點反應都沒有;

江臨安都生孩子了,自己還是一個人。

雖然這個蕭若無是把自己叫做叔叔,但是他心裏麵知道,這個叔叔其實並不稱職。

在蕭若無的心中,他一定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哥哥。

那麼多年了,他在不斷的等待和不斷的失望中度過的。

等待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失望得多了,也跟著等待一起麻木了。

所以,這個蕭逸軒早就沒有好像是丈夫看到妻子懷孕的那種感覺一樣,天天都來看她了。

但是,後來,這個蕭逸軒,已經覺得要順其自然,根本不會在意這個張小婉到底幾個月了。

張小婉好像也不在意自己多少個越了。

想了半晌,蕭逸軒說:“好像應該快要到生的日子了,可是,一點點的感覺都沒有,不知道能不能生出來了。”

蕭逸朗和蕭逸軒平時說話都是隨便慣了的,聽到這樣的抱怨,其實也是司空見慣的了。

所以,也就不會有什麼別的感覺。然後就對這個蕭逸軒說:“什麼不沒有感覺啊,你自己的孩子,你要抓緊一點點啊。”

蕭逸軒嗬嗬一笑,對蕭逸朗說:“這個東西,能抓緊嗎?沒有足月,生出來,豈不是害死人?”

蕭逸朗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畢竟這些事情是女人的事情。

就算不是女人的事情,也是那謝一聲在意的事情。

自己一個大男人,又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對於這些東西,就好像是狗咬雞蛋一樣,到處看上去都是一樣,處處都下不去口。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

“快來人,快來人,遊龍王妃她,遊龍王妃她……”來的是太醫院的小太監。

“快說說,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慢慢說!”蕭逸朗命人給這個小太監一杯茶。

“王妃她,要生了!”小太監生氣不接下氣地喘息。

蕭逸軒一臉納悶地看著這個小太監,這個事情,不是應該高興的嗎?怎麼這麼著急啊?

“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怎麼這麼著急,上氣不接下氣的?”蕭逸軒問道。

“啟稟王爺,是因為,因為王妃她,很辛苦。”小太監除了磕頭,什麼事情都不會做,隻是一味地表達自己的感覺。

蕭逸朗忙對蕭逸軒說:“賢弟有所不知,這個女人生孩子,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很多時候,女人生孩子,就感覺好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的一樣啊。”

蕭逸軒點點頭,似懂非懂。

因為長期以來,人們都覺得這個女人生孩子不吉利,是男人需要回避的地方。

產房裏麵壓根就沒有進過男人。

況且,這個女人生孩子的事情,向來都是眾目所歸,很多很多的人,圍在女人的身邊,看看這個女人生孩子,還有等到女人生了孩子之後,都興奮異常,好了傷疤忘了疼。

所以,這個生孩子的痛苦,恐怕隻有女人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