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就是這樣,看到手底下的人相互爭鬥,不僅不會製止,反而還會暗中推波助瀾。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持一個微妙的平衡,上位者才能牢牢地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葛嬰手底下有了趙元的小舅子,那趙元難免就會死死地盯著葛嬰,隻要葛嬰有什麼不軌的行為,馬上就上報陳勝;同樣,趙元領軍遠征,自己這邊的人在葛嬰手中,不管做什麼都要認真掂量一下。
這兩者相互牽製,其中獲得最大利益的人,自然就是陳勝!
趙元稍微一思索,就把這些問題想得很透徹,葛嬰啊葛嬰,對於陳勝還真的是死忠、愚忠。
以吳廣為主將自然不變,聽到部將為田臧的時候,趙元渾身上下的寒毛都炸了起來。
隻是尋著聲音看過去,田臧一臉忠厚,方口闊臉,感受到趙元的目光看了過來以後,還拱手微微抱拳,慌得趙元也急忙拱手抱拳回禮。
吳廣這一路兵馬,領軍五萬,這五萬絕對算是陳勝麾下的精銳兵馬,戰車分給一千,但是其中跟隨的武將就有田臧、李歸等十數人,都是陳勝心腹。
趙元心中暗自冷笑:“這隻怕是故意領軍在外,到時候授命田臧、李歸二將斬吳廣人頭吧!”
趙元與吳廣本就沒有什麼交情,若吳廣是一個聰慧之人,那趙元自然不會坐死他死掉,可兩人之間本就有仇怨,這時候自然是看破不說破。
周市領軍一萬,北上攻略趙地;召平領軍一萬,拿下攻楚國舊地。
陳勝麾下依舊有八萬兵馬坐鎮陳縣,算是一個諾大的後勤補給,那邊出問題,就派遣兵馬支援那邊。
趙元和葛嬰兩人得了將令,則一並領著麾下諸多武將,出了東門外,前往軍營中去調兵。
因為那戰甲很是不合身,所以趙元叫莊賈解開甲條,直接披著戰袍就往軍營中調兵去了。
這個年代的戰馬沒有馬鐙,趙元第一次上馬的時候就發現了,所有的人在馬背上都是依靠著雙腿勾住戰馬,所以看起來像是一個“o”形的腿,戰馬飛奔的速度也不會太快。
至於馬鐙什麼的,趙元目前還不打算叫它問世,這東西可以當做殺手鐧來使用。
城外軍營綿延數十裏,趙元和葛嬰兩人驗過兵符以後,便騎著馬緩緩地進入軍中。
葛嬰直指前方一群鋼鐵怪物:“這裏就是大澤營,當初跟隨將軍在的大澤鄉起義之後,留下來的銳士,雖然隻有一千人,可是到了戰場上以後,絕對可以頂一萬人用!”
趙元側著身子:“了不得,這些人身上披著甲胄,完全就跟烏龜似得,砍都砍不死。”
“這是自然。”葛嬰笑盈盈的說道:“不然何以稱之為精銳?我們挑選的偏師在那邊——”
伴隨著葛嬰手一指,趙元差點從馬背上掉下去,他看到一群穿的破破爛爛的災民,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聊天打屁,遠處有騎著馬的校尉在練兵……咳!
其實就是手中提著一根手腕粗細的白蠟杆子來回衝,一邊衝,一邊齊聲喊:“殺!殺!殺!”
“你沒有看錯,這就是偏師。”葛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偏師中的裝備問題非常大,平均分配下去,十個人手中能分到一口劍,就算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