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趙元立在馬背上,直衝軍營而去,武臣這邊領著諸多將官已經等候多時。
“主公!”
趙元人未下馬,武臣等就已經迎了上來。
“籲……”馬兒順勢停下,趙元氣息微喘:“都準備好了?”
武臣道:“一切都在主公掌控中。”
“子兒和玉露呢?”趙元再問。
“都在馬車中,已經按照主公吩咐的,都披上了一層甲。”武臣聲音壓低了下來。
“出發!”趙元抬頭高喝。
“將軍有令!行!”
“將軍有令!行!”
“……”
軍令一層一層的傳下去,張黶領著騎兵護衛著趙元,還有趙子兒等人的車輦,率先出軍營,之上官道。
趙元驅馬來到馬車邊上,伸手把車簾子掀開,車廂中趙子兒正一臉笑意的看過來,月和溪兩人坐在趙子兒左右兩邊,也迎著趙元的目光看了過來。
“阿姊一切可好?”趙元笑了起來。
“放心就是,大軍護衛,還會出什麼問題不成?”趙子兒道。
“阿郎——”趙元這邊剛放下車簾,後邊的馬車上,武伯姬就已經掀開了簾子,低喊了一聲。
趙元驅馬過去:“玉露何事?”
這車子裏邊就是武伯姬和晨、桂三人坐著,趙元湊到了車簾邊上,一股女人身上的脂粉味道便撲麵而來。
“我已經命人給你重新鍛造了衣服甲胄,阿郎來車裏換了。”
趙元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禪衣,轉頭看了一眼老秦,老秦急忙迎上前來牽住馬匹,車把式停住了馬車,趙元弓著身子走了進去。
這裏邊郭振有一副寒光閃閃的戰甲,晨正在抱著頭盔輕輕的擦拭著。
武伯姬和桂則幫著趙元脫掉外邊的禪衣,留下裏邊絲織的內衣,兩人吃力的抱著鏈子甲,就往趙元身上穿。
趙元自己伸手勾住甲條,晨把頭盔輕輕放在趙元頭上,頗覺得合適,伸手捏著甲條:“奴奴來。”
趙元神手在晨胸口上捏了捏,內襯裏邊的甲衣擋住了誘人的手感,“從陳縣出來,可就是無日不戰,身上甲衣不可離身。”
“阿郎放心就是。”玉露拍了拍胸甲,取來沉重的護心鏡,趙元趕緊雙手抱著扣在心口上,接下裏就是戰裙這些,幾人也幫著一並穿了上去。
“阿郎英俊,這甲胄襯托的更加神武。”武伯姬嬉笑道。
趙元抬起腦袋,對了一個嘴兒,這才出了馬車,重新到了馬背上。
沉重的力量壓著趙元,可不敢不穿,這年頭弓箭作為遠程殺傷力的武器,沒有甲胄護身,簡直就和找死沒多大區別。
陳縣王宮就是用郡守府改造成的,宴會正在進行,一個武夫從側邊走到陳勝耳邊,跪了下去,低語道:“大王,趙元回到軍中,都沒有更換戰甲,就領著兵馬出發了,隻怕是……”
“嗯?有這事情?”陳勝眉頭一皺,下座正在飲酒的諸人,雖然沒有停下來,但是眼睛卻都在注意著陳勝這邊。
“朱房,你持孤佩劍去,若是那趙元果真沒有著甲,就領軍出發,你即可將他召回,若是他著甲,你就說孤叫他小心領軍作戰,葛嬰不日即到。”
朱房就在一邊上侍奉著,聞言急忙道:“大王,若趙元不聽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