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趙元率先舉杯:“陳嬰你本為秦國官吏,倒是與本公一樣,但天下百姓苦秦久已,今日舉義兵,你麾下兵馬依舊歸屬於你調遣,我信任你。”
陳嬰激動地手都在抖,高舉酒樽:“多謝令尹大人信任,下官敬您一杯。”
“來來來,我們所有人都敬陳嬰將軍一杯,日後你們都在我麾下為將,此刻多多親近,自然有好處。”
其餘將官紛紛站了起來,舉杯起身道:“敬陳嬰將軍!”
“請——”
陳嬰也不怯場,舉酒樽含笑轉了一圈,仰頭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趙元笑道:“我欲不日舉兵伐富陵,將軍自東陽縣而來,可知富陵軍備何如?”
眾將一聽,都紛紛放下了酒樽,嘈雜的宴會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確實是從富陵邊上路過。”陳嬰道:“我與富陵守將於德偉本還有幾麵之言,此人驍勇,善於使用一口戰斧,人稱於老虎;我本想勸說他一並前來歸順明公,奈何路過富陵的時候,此人緊閉城門,任由我在外喊話,不開城門,也不射箭驅趕我。”
“好生無禮!”英布聽不下去,一把案桌,虎目瞪著低吼:“你說此人有勇武,且不知比我如何?”
“這……”陳嬰出來,不好說話,隻是欠身看了看趙元,趙元嘴角上翹,不等他說話,英布就已經拱手出列:“主公,末將請兵馬三千,定然斬於德偉人頭前來!”
趙元想了想,這富陵守將於德偉,自己連名字都沒有聽過,那肯定是一個醬油黨,就算是有些許勇武之力,那也有限,當下揮手道:“領鐵甲軍三千前去,斬於德偉人頭來!”
“喏!”英布心中還在想著趙元為宗主王,自己為小宗王的事情,哪裏能不效命?況呼鐵甲軍為披著重甲的精銳,這一功勞簡直相當於白撿的。
當下在酒宴上接過軍令,就出了宴會,前去點兵。
且說這個時候韓信正好安頓陳嬰部眾,方才會來就看到英布點兵,好奇的問了問,這才知道英布請戰出兵,當下叫住英布:“我與將軍一同前往何如?”
英布笑道:“若是沒有主公軍令,你可不能調兵。”
“稍後,我去大帳中求主公軍令來。”韓信拱拱手,須臾時間後便騎著馬來了,手中拿著軍令搖了搖。
“出發!”英布號令一下,兵馬直奔富陵而去。
富陵守將於德偉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當天晚上就探查趙元麾下武將韓信、英布兩人領軍三千駐紮在福陵二十裏外的鉛山,心中想著隻有三千兵馬,斷然不足畏,可卻還是發兵令書前往平安城求援。
誰不知趙元後軍有十六萬?
翌日清晨,英布手提戰矛,躍馬衝到軍陣前頭,此時城樓上已經沾滿了秦軍士兵。
於德偉令兩千兵馬出城迎戰,遠遠看去果真是手提一口寒鐵戰斧,隻怕有三四十斤重。
“呔!哪裏來的黥麵賊!也敢領軍叫陣,識相的話快些滾走,我於德偉戰斧底下不殺你這等汙糟人,髒了我的兵刃!”
英布怪笑連連:“你敢說我黥麵賊?我必定挑殺於你,方才泄我心頭之恨!”
“黥麵賊看斧!”於德偉大吼一聲,雙手擎舉戰斧劈了過來。
英布一矛挑去,那三四十斤重的戰斧輕飄飄的震開,他若是有意,一矛就可以將這武將挑殺,可韓信昨天晚上有計策告知與他,便假裝極為吃力,做出一副戰矛都險些脫手的樣子來。
“哈哈哈……”於德偉不知深淺,看著英布幾乎拿捏不住戰矛,戰意濃烈不已,舉斧咆哮:“黥麵賊,今日就是你死期到了!”
“轟——”
戰斧勢大力沉,英布險之又險避開戰斧,戰矛往上一槊,挑開斧把子,那曾想用力過大,差點把於德偉連人代馬挑翻在地上,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怪叫一聲順勢把戰矛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