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自虧一臉神神秘秘的退下,武臣和張黶兩人奔走二十裏回來複命,趙元準備好了小米粥,自己喝了兩碗,然後看著兩人氣哼哼的喝了足足三大碗。
武臣一臉不滿,但是卻低著頭;張黶隻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趙元。
“吃飽了?”趙元擦了擦嘴唇上的米脂,一臉笑意。
“吃飽了,感謝主公恩賜。”武臣鬼叫似得嚷道,屏風後邊正在和趙子兒拿著算盤計算各種東西的玉露,咬著牙衝出來,瞪了武臣一眼,武臣趕緊坐直身子,拱手一拜,溫聲軟語:
“主公,吃飽了。”
張黶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一切,急忙低著頭趕緊道:“吃飽了,主公。”
“那就去暗中聯係之前過來投靠我的義軍將領,三日後婚宴上,我會設法給你調兵令書,到時候你把令書給這些武將,叫他們控製好各自以前的軍隊,如果有人不可控製,你就去找韓信、英布、陳嬰三將,他們自可調兵協助你們控製大軍,尤其是叫他們對付葛嬰麾下那四萬大軍,其中有一萬為葛嬰親隨軍,最為精銳,其餘三萬也是葛嬰重要的依仗。我則在婚宴上控製葛嬰,切記,這事情關我等生死存亡,不可泄露半點!
你二人去找那些武將,隻能找絕對信得過人,那些信不過的人可在當天通知,這樣就算是這些人之中有葛嬰暗中收買的心腹,也來不及上報葛嬰。”
“姐夫……不,主公,你這是打算動手了?”武臣興奮地跳起來:“娘的!一路過來,真的是受夠了氣。”
趙元眼睛一瞪,武臣馬上病懨懨的跪坐了下來,看著趙元。
趙元哼了一聲:“昨天晚上你做的那些鳥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早知道主公有這樣的準備,那我可不敢亂來。”武臣悻悻道。
“你為我之心,我深知之。”趙元唏噓道:“但下次可不能這麼莽撞行事,你這一路走來,和那些被撤職的將官可一直都有聯係?”
“這是自然。”武臣樂嗬起來:“昨天晚上那五百人,就是他們悄悄給我湊的,絕對的死忠死士。”
“還算是給我省了心。”趙元點頭表示認可:“我方才去見葛嬰,誆他說我無意爭權,已在淮陰求田問舍,他必定放鬆警惕,那五百多人也不用腦袋落地,此為死士,將來比堪大用。
葛嬰戒心消除,你就對外宣稱你打算重操舊業,和軍中老兄弟最後聯係一下感情雲雲,消除葛嬰戒心,多多給葛嬰麾下那些武將送些好酒去,以作麻痹之用。”
說完,趙元停頓了一下:“這一次送給這些人酒不能摻水。”
武臣臉一紅:“主公你看我想那樣的人呐?”
趙元想了想,認真道:“像!”
屏風邊上,玉露滿臉狡黠之色,武臣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個臭雞蛋一般,趕緊閉口不言。
“至於張黶……”趙元目光一挑,落在張黶身上。
張黶拱手道:“屬下在。”
“你換一套衣服,帶著五十個親兵,卸甲佩劍隨我和主母一並入淮陰去挑選田舍、仆從。”
“喏!”
兩人拱手退下,趙元走到三層屏風後,趙子兒手中拿著一份厚厚的竹簡鋪開在趙元麵前,寫的非常娟秀的小篆引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