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和衛韻舒此時看的頭皮發麻,心智超卓如雷澤,亦自問沒有辦法能飛躍那橫跨森林之間長達十丈的絕壁險途。
雷澤看那斷橋下麵流水奔騰,千裏滌蕩,頓時一籌莫展。
雷澤苦笑道:“運書小姐,看來我們真的要回去森林那邊吃我的肥羊肚肉了。這裏顯然是沒法過去的了。”
衛韻舒神情平靜,道:“看來我們一時過不去了。”
雷澤打蛇隨棍上道:“運書小姐,我們現在就擇路回去?那黑衣人搶走玉佩之後,定是通過這座鐵索橋,跑到對岸下山去了,哪知他手段如此毒辣,砍斷了鐵索橋,不過這從側麵說明一個問題,他有可能是一位特種師,論進行刺殺以及逃遁,我顯然不是他的對手,但論戰鬥力肯定不如我這位絕世大俠,所以才膽怯切斷我們追趕的去路。”
雷澤的分析道理十足,推理合理。
衛韻舒美目瞧著雷澤,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至於你這位經常‘累著’了的大俠戰鬥力如何,人家倒是沒見識過。”
衛韻舒的話語中帶著對雷澤的戲謔,顯然衛韻舒已經完全信任雷澤,兩人猶如一對老友般談笑晏晏。
衛韻舒接著微嗔道:“還有哦,以後不許叫我運書。人家好端端的名字被你這麼糟蹋了。”
雷澤隻見衛韻舒櫻眉斜翹,臉上一副生氣的摸樣,而話語間更是文白相參,尤其那個‘糟蹋’更是用的‘出神入化’,讓人想入非非,教人聯想男女之事。衛韻舒這美女確是讓人頗為心動的靈妙佳人。
雷澤正容道:“我們現在身在危境,定要想出辦法來早點下山,從長計議。”
衛韻舒點頭道:“對。那黑衣人去了之後,我們過不去這絕壁,如果我們要折回,森林那邊還有那兩個老道士。”
兩人正待商議何去何從之時,無數的暗器由森林中分不同的角度襲來。 雷澤在迪澤特多年的刀口舔血,摸爬滾打中建立了迪澤特第一劍客的名聲,處於這荒山野嶺中自是時刻警惕,那暗器還未飛至半程,雷澤已經輕鬆閃到旁邊。
那邊衛韻舒身為特種師,速度自然是一等一的快,兩人避過暗器之後,朝森林那邊望去。
森林中此時樹影斑駁,陰森異常,自不會有什麼好路數。
故伎重演,無數暗器繼續襲來,這回充滿破空氣勁的暗器像是長了眼睛般,直往兩人身上飛去。
“鏘”!
沐雲寒出鞘,橫掃向暗器。
沐雲寒全長三尺五寸,劍身滿飾菱形紋,劍格兩麵以藍色琉璃鑲嵌花紋。鑄有篆書銘文“沐雲寒”三字,劍體精光黯然而有青蛇之色,微幅的褶皺如那綠龜的鱗片。一定弧線的劍刃沿著劍身集中於犀利的劍鋒一點,天然流暢,劍的整體更給人以吹毛可斷、斬金碎銀的鋒寒感覺。
“咚咚咚咚咚。”
射向雷澤的暗器紛紛落地。
那邊美女衛韻舒手拿兩把可軟可硬的短刀,一番格擋,威力十足的暗器此時也俯首稱臣,一並落於地上。
這時森林中走出一黑衣人。
那黑衣人朝著兩人以悅耳好聽的聲音道:“師兄斷你們去路,而我等候在此多時,本是取那兩妖道性命,如今看你們在此卿卿我我,風花雪月,不禁心生感歎,人生易老天難老,本座今天準備特意送你們一程。”
那黑衣人一身夜行者的行頭,蒙上麵紗,一副忍者打扮,僅露出劍眉星目,以鄙夷的眼神瞧著雷澤和衛韻舒。
雷澤心恃這黑衣人用這種難聽毒辣的話語打擊自己和衛韻舒的信心,妄圖於氣勢上率先壓倒他們。
雷澤不示弱,道:“我和這位傾國傾城的美女萍水相逢,於夜色下笑談人生,快意逍遙,甚為欣慰。倒不像某人般鬼鬼祟祟的打扮,想他的言行也必是猥瑣。”
黑衣人不把這兩人放在眼裏,哪料到雷澤如此針尖對麥芒地回擊,心中怒火上湧,道:“待本座收拾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