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上前欠身道:“承蒙前輩看得起,雷小子一定努力修煉玄功,繼承清儀教的千年大業。”
萬道長頗感欣慰,道:“這雷兄弟無論是人品還是武功,均是上上之才,今次沒有重獲玉佩,反而找到了人中巨鴻,不亦為這次旅途的最大收獲。我等在途中遭遇到了天道門恩,幸好得到玄神將和龍神將的幫助,我等才能安全抵達蓬萊閣。”
豔尼止清像是重新發現眼前的兩位青年人,淺淺一笑道:“原來你們就是昌翼國家聯盟中首屈一指的神將級別人物,止清見過玄神將和龍神將。”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衛韻舒定是難以想象,如此美貌無雙的女人竟然會出家做尼姑,多年的佛門生活也難以抹去止清與生俱來的典雅氣質。
止清像是發現了雷澤身後天真爛漫的衛韻舒,而衛韻舒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止清飄然步至衛韻舒麵前,道:“這位姑娘倒是相貌精致可人,不知哪家的郎君有如此豔福得與佳人。”
萬象天聽著這句看似平常的誇獎,想起了二十年前自己和止清的那段風花雪月。一心求道的萬象天斷然剪斷這段感情,不知道傷了止清有多深。
三年前萬象天托付止清道門至聖典籍《飛仙丹典》,可見他對她的信賴。多少年過去了,萬象天仍然相信止清會一口答應保管典籍。
容顏彈指老,而止清似乎永遠不老,鬢角微白的萬象天徒歎人生易老,望著眼前昔日佳人,頓生後悔,道門並不是終極歸宿,或許人間的真愛才是真正的洞天仙府。
悔之晚矣!
萬象天回過神來,侃侃而道:“讓貧道告訴你吧,衛姑娘是雷兄弟的紅顏知己。不過此次雷兄弟繼承我清儀大統,我特許他可以俗家入道,哎,道,並不是禁錮人的感情,而是讓人更自由,二十年來始悟道!”
止清眼神哀怨地瞧了萬象天,道:“二十年前的你,就知道追求什麼道,道真的那麼重要嗎?往事傷悲,令人唏噓,不提也罷!”
眾人望著這一對入道前輩,聽著這席對話,眾人頓感愕然,想來他們之間定是有著難解難分的情感。
衛韻舒聽到那“紅顏知己”四個字,俏臉一紅,不勝嬌羞地低下頭來。
雷澤也是害羞,聽彎這席話,好像真的已經把自己和衛韻舒生生世世綁在一起了一樣,心頭不禁產生一個念頭:如果你不能和她在一起,你會難過嗎?如果你離開了她,你會後悔嗎?
答案是肯定的。
萬象天察覺到兩人的尷尬,正聲道:“古來道門有《飛仙丹典》做鎮派之寶,貧道今年著書《乾坤日月劍訣》,聊作少年狂,自視為道門第二本奇書。”
止清續道:“如若萬道長不敢自稱道門大統之大成者,恐怕無人敢稱大師。江湖之大,奇功絕藝不勝枚舉,然集天下武學之大成者,無外乎關於破碎虛空的五本奇書。
雷澤不解道:“五大奇書?”
止清緩緩道:“道門原有的至聖典籍《飛仙丹典》,加上我蓬萊閣的無上心法《玄女心經》,以及上古流傳至今的《黃帝圖錄》,還有那魔門奇書《神魔統論》,萬道長的《乾坤日月劍訣》也有資格入內,所以並稱五大奇書。”
眾人即使高傲冷酷如龍戰者,不免也肅然起敬。五大奇書得其一本修煉,就可以進入超一流高手的境界,而五本書共同的宗旨就是關於那玄奧的破碎虛空,以致開啟仙門的方法。
雷澤頓感肩頭的重量,神情極其嚴肅,道:“萬道長傳授我兩本奇書,雷澤資質愚鈍,恐難勝任。”
萬象天輕拂長須道:“道門最講究隨緣而入,雷兄弟極有可能是我們道門百年來資質天賦最高者,不必為此擔心害怕。”
天色已晚,止清安排眾人在各個房間住下,單獨在閣頂約見衛韻舒。
止清望著頭頂皓月,輕巧道:“衛姑娘,你可知道我叫你來有何緣故?”
衛韻舒一臉天真,不知所以,道:“止清前輩,恕韻舒愚昧,還請前輩指點。”
止清微微一笑,道:“你呀,跟我的處境當年一模一樣,我不想你再重蹈我的覆轍,特決定收你入我門下,做幾日關門弟子,傳授《玄女心經》於你。”
衛韻舒訝然道:“為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