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照偉感到全身經脈時而灼熱時而寒冷,雖然疼痛煎熬,通體卻有著說不出的舒服。
隱隱約約看見林馨然的臉,之後是鍾凝靜的,滕照偉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四周高聳的樹木。
滕照偉從機械靠床上站了起來,道:“怎麼變晚上了?西卡,雷澤他們呢?”
兩位美女搖了搖頭。
原來這裏森林茂密,遮天蔽日,再加上現在是早上五點左右,所以三人會有這種錯覺。
滕照偉失聲道:“不會時間機器出毛病了吧,我們不會沒到唐朝,西卡,雷澤他們都去了唐朝吧?我的娘呀。”
林馨然望著四周茂密的森林,道:“應該我們是在唐朝了吧,你看四周的森林,都是如此的原生態的,按照曆史課本上的知識,古代的北京,也就是唐朝的範陽,不是很發達的城市,再說如果是在現代北京的話,那這些樹木也不會這麼高聳入雲?”
滕照偉環顧四周,果然這裏的樹木有著一種別樣的野性,很像北部群島的森林,隻有在人類足跡罕至的地方,樹木才會無拘無束而野性地生長。
滕照偉瞧向鍾凝靜,詢求她的看法。
鍾凝靜柔聲道:“馨然姐姐說的有道理,這裏森林這麼茂密,你看,樹木和樹木之間間距如此的小,要不是我們的機械靠床在這裏落地,燒倒了不少樹木,估計我們都沒有容身之地了。”
滕照偉往已經燃燒成木炭的樹木瞧去,果然如鍾凝靜所言,看來女生的確比男生細致。
“那麼說,我們到唐朝了,看來我們是和西卡、雷澤他們走散了,也不能說走散吧,應該說時間機器出了點小故障吧,希望是這樣吧,不要告訴我,就我們三人到了唐朝!”
林馨然看著滕照偉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變——此前覺得自己是去錯時代了,沒去成唐朝,西卡雷澤他們倒是去了唐朝,現在呢,又覺得隻有自己來到了唐朝,西卡和雷澤沒來到唐朝,不禁“撲哧”一笑,大眼打量著滕照偉,微笑道:“怎麼會呢?你又瞎想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座森林,去範陽城裏的客棧住一個晚上再說吧。”
滕照偉根據胡思明提供的資料,知道古代的範陽還是個小城市,沒有後來明朝的北京那麼顯赫的規模。這次三劍任務,胡思明特意組織了賢者之塔的一批煉製工人,鍛造了些唐朝的開元通寶,銅錢還不夠,同時備了一些銀兩。
滕照偉拿了大概一萬文的銅錢在工作背包裏麵,同時兜裏衣袖裏放著五十兩的白銀。
滕照偉、林馨然、鍾凝靜三人在未來世界買的古裝倒是派上了用場,尤其是那衣袖裏麵,簡直堪比未來世界的工作背包,能放很多東西。
兩位美女也穿著古裝,隻是隻有那麼一套。滕照偉看著兩位美女的靚麗打扮,不禁調侃道:“等會呢,去了範陽城裏,可別嚇到那些黎民百姓的!嗬嗬。”
林馨然不解道:“為什麼呀?”
滕照偉開個玩笑道:“你們穿的太土了,老百姓都嚇到了!等會我呢,去給你們買一套新的吧。”
連嫻靜的鍾凝靜也覺得滕照偉的玩笑殺傷性好大,兩位美女頓時對著滕照偉就是雨點般的捶打,力度卻是跟按摩差不多。
一臉幸福的滕照偉欣然道:“再來,好舒服呀,嗬嗬…….”
兩位美女頓時對滕照偉沒轍了。
滕照偉大蛇隨棍上,雙手不老實,趁機襲向兩位美女的俏臉。
“壞蛋……嗚嗚……”兩位美女也演戲般配合滕照偉,往旁邊小步跑去,滕照偉高興地追逐在林馨然和鍾凝靜身後。
“淫賊,黑燈瞎火之下就可以如此明目張膽,欺負良家婦女!”
一股懾人的劍氣由左端刺了過來。
滕照偉大喊一聲“救命呀”,整個人跌倒在地,縮成一團。
初來大唐,就如此狼狽。躺倒在地的滕照偉心恃我怎麼會這麼窩囊,此時一抬頭想看下到底是何方神聖。
赫然是一位白衣美女,此時仗劍俏立,遙指滕照偉。
柔美的杏眼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滕照偉頓感自慚形穢,生出不敢褻瀆聖女的敬畏感。
這美女上身一襲潔白羅衣,下為綾羅誇裙,腰纏雪白博帶,而那寶劍在夜色下閃著寒光。
那對好像會說話的眼睛,一彎秋水蕩漾,迷離夢幻,卻帶著一種對大千世界一無所知、天真爛漫的神采,讓人覺得她天生麗質,有著一種純粹的美感,含羞得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曾經醉心古典詩詞的滕照偉不禁脫口而出:“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還。”
那美女微微一驚愕,想不到這個白衣男子還能如此文雅隨口吟出詩句來,而且詩句內容剛好是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頓時生出一種被他看光了的感覺,嗔道:“淫賊還讀過書,難不成你就是江湖上的斯文敗類‘金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