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五人愣了一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長叫道:“有危險!躲不及了,快爬到樹上避一避。”
他搶先向一棵棕樹上爬去,這一帶幾乎全是棕樹。
王海之側了側耳朵,臉色一沉,大喝:“上樹。”
他向另外一棵棕樹攀去,其他幾個也慌亂起來,都跟在王海之向同一棵大樹爬去,這時已經隱隱聽到慘叫之聲,幾人更加焦急,在樹下堆在一起,成英紅畢竟男女有別,一跺腳,跑了幾步,向無長的大樹攀來。
幸好都是修士,身體矯健,無長又提醒得早,六人陸續攀上棕樹,在枝丫間站穩。
這時,隻見有七八人從遠處狂奔而來,人人身上衣衫破損,鮮血淋淋,看其服飾都是靈符派的弟子。
一隻巨大的妖蠍動作敏捷地在後麵追逐眾人,不時從尾尖發出一支箭液,從口中吐出一道風刃。
靈符派的弟子不斷地向後扔出靈符,但零零散散,似乎消耗得所剩無幾。
靈符有各種形狀,針形,錐形,片狀,飛出後化成各種法術,但這些法術打在妖蠍的堅殼上,連點痕跡都沒留下。
觀此妖蠍顏色深褐,已然是二階妖蠍!
二階妖獸戰力相當於人類的築基修士,而且同階的妖獸比修士實力更強一些。
隻是看這二階妖蠍奔跑的速度緩慢,應該是剛進階不久。
但見那妖蠍突然聳身一越,巨大的前螫夾住最後修士的大腿,蠍尾釘在那人的後腦,一個血洞洞穿了進去,那修士略微掙紮了一下就不見了動靜。
片刻之間,又有一名修士靈氣耗盡,箭液襲來,再也抵擋不住,身體劇顫,倒了下去,皮膚顏色立時變得烏黑。
眾修士大駭,傾盡身上最後的靈力,奪命而逃,狂奔了一會兒,卻驚奇地發現妖蠍舍棄了他們,沒有再追來,回頭望去,卻見那妖蠍在一棵大樹下昴首發出尖厲的嘶嘶聲,圍著大樹不停地轉圈。
眾人死裏逃生,哪敢停留,奮起餘勇向遠處奔去。
樹上幾人都大氣不敢出,尤其新入門的東鈺、成英紅、興宇晨三人,哪裏見過這陣仗,更是駭得渾身發抖,尤其興宇晨,年齡最小,死抱著一根樹枝,連看都不敢向下看,無長還好一些,畢竟經曆過兩次生死大戰。
六人原本以為妖蠍會繼續追靈符派弟子而去,哪想到竟然發現了他們的存在,停了下來,在樹下盤庚。
妖蠍圍著王海之四人的大樹轉了幾圈,口中突然發出一道風刃。
興宇晨大叫一聲,鬆開樹枝,捂住小腿,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王海之急忙把他扶住,發力把他送到更高手的枝叉上,看了看他的傷口,說道:“幸好這裏夠高,不然你這條腿就廢了,東鈺,你來照顧他。”
東鈺也急忙攀高了一些,一隻手抓緊樹枝,一隻手給興宇晨包紮。
王海之和慶豐則分別用靈劍靈錐抵擋妖蠍發出的風刃。
另一棵樹上,無長抽出腰間靈劍,對成英紅道:“你再攀高一些。”
成英紅連忙手足並用,向高處攀去。
六人都盼著妖蠍早點離開,誰也沒想著趁機擊殺這個二階妖獸,二階妖獸實力相當於築基期,這妖蠍的恐怖幾人都看在眼裏,就連練氣八級的王海之都不敢有絲毫的奢望。
妖蠍不斷地向上發出風刃和箭液,隻是因為大樹很高,巨毒的箭液隻噴射到一半便即落下,但發出的風刃卻震得王海之手腕生痛。
大半的風刃都被王海之接下,其他的都偏離得較多,飛向一旁,卻切得枝葉紛紛落下。
慶豐的靈錐是純攻擊型靈器,擋不住風刃。
妖蠍不時發出惱怒的尖嘶,越來越焦燥,突然揮動巨大的前螫斬向樹幹,木屑紛飛,被砍出一道道巨大的傷痕。
棕樹有一人懷抱,一時不會折斷,但樹上四人全都臉色發白,這樣下去,大樹總有倒下的時候。
無長心中也是又驚又懼,王海之四人不幸之後,就會輪到他,那妖蠍分明發現了他和成英紅,不時向這邊張望,隻是因為這棵樹上的人少,才一直對著另一棵樹發威。
怎麼辦?
既然早晚也要舍命一搏,不如主動一些。
他對成英紅說道:“你呆著別動!”
然後順著樹幹向下攀去。
樹頂離地麵足有二十步,他的飛劍根本不可能遙控這麼遠距離。
“你幹什麼?”成英紅驚呼。
“我把它引開。”無長道。
他也不準備在樹幹上遙控飛劍,一是不容易立足,另外,妖蠍的箭液足夠噴射到,哪怕沾上一點就足以致命。
妖蠍聽到這邊動靜,舍了那棵大樹,向這邊奔來,無長立即向上攀爬,妖蠍跑了幾步,又返回去,繼續斬擊大樹,如此反複了幾次,便不再理會無長,巨螫不斷地揮擊,那大樹的根部已經被斬去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