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關元吃了兩塊買來的糕點,喝了一罐菜蔬湯,滿意地伸了個懶腰。
畢竟是交易點,不是客棧,不能要求太高。
之後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然後倒在床上大睡。
今日,真是有些身心疲憊了。
夢中,是一個零亂的碎片,很模糊,想仔細看清楚卻不可得,冥冥中也大概意識到那是曾經的經曆,是在他重新進入遊戲之前的一些過往,都是已經被係統抹除的記憶,卻仍然留下一些淡淡的痕跡。
碎夢浮浮沉沉。
似乎無終無竭。
然後一個平平的聲音打斷了所有的波動:
“所有參加國戰個人賽的國士,立即到各自的演技廳,參加首輪比賽,采取隨機對決,限時一個時辰,生離者勝,賽後休息一個時辰,進行第二輪比賽。”
東方關元睜開眼,坐起身來,一邊穿衣,一邊打了個哈欠:“睡也不讓人睡個好覺,係統畢竟不如人。”
他心中卻暗自吃驚,首輪比賽竟然如此慘烈,竟然必須分出生死。
不過他又有些疑惑:如果一個時辰沒有分出生死,又如何判勝負?
這時,東方關元才注意到,除了“生”,還有“離”字。
隻有活著離開演技廳,才算獲勝。
再聯想起選拔賽時,沒有殺死怪物房門就打不開的情形,東方關元立即判斷,如果一個時辰沒有分生死,將都會判負,沒有勝者,與同歸於盡是一個結果。
這時,他又在腦海中重新過濾了一遍剛才的提示,又注意到一個詞“演技廳”。
為什麼不叫演武廳?
初級技能場景與初級武勇場景究竟有什麼不同?
他沒有想通,匆匆穿好武士服,係好五節劍,背上複合弓,手提長槍走出房門。
雖然提示沒有說限多長時間到達演技廳,但最好還是不要拖拉。
甬道盡頭也是一道門,與起居室的單扇門不同,是中分兩扇的,與選拔賽時相同。
推門而入,裏麵是一個與選拔賽時相當的房間,長寬各二十步左右,卻隻有兩道門,對麵還有一道,左右都是牆壁。
房間裏沒有別人。
東方關元向前走了一大步,停下,將長槍靠在旁邊的牆上,摘下背後的複合弓。
如此短的距離,如果對方是高手,他隻有機會射出一箭,一箭不足以致命,卻可以對敵方造成一定的困擾,以取得先機。
東方關元正思考對敵策略,這時對麵的房門傳來一聲輕響,他突然心中一動,立即拔箭張弓,射了出去。
他預感可以趁對方不防之下,將其重傷,或者直接射殺。
箭矢剛剛離弦,他就後悔了。
萬一對方是同盟者怎麼辦?
對麵房門張開,先伸出一張懵懂好奇的臉,然後勁矢射入這張臉的眉心,並將這顆腦袋反推了出去。
“倒黴的家夥!”
東方關元心中一鬆,這是一張很年輕的麵孔,有點印象,似乎是章國的玩家,並不是羌國曾經的戰友。
這應該也是一個很有潛力的玩家,能成為國士並進入個人賽的,沒點真本事根本就不可能,但賽場就是這麼殘酷,總有一個要被淘汰。
東方關元嚐到了先到達比賽場的好處,誰先到誰就掌握了先機,尤其像他這種可以遠攻的選手。
他返身拎起蛇尖槍向回走去,輕輕推門,如所料門應力而動。
但他卻停了下來,既然係統規定比賽限時一個時辰,現在還早,不如在賽場實地練習一下槍法,多熟悉一點就多一分勝算。
雖然他已經決定低調行事,不去爭前幾名,但既然與笑天使等人達成協議,總要盡到該盡的義務,將更多的對手挑落馬下。
將長弓放在地上,東方關元再次返身,長槍疾刺而出,練習起槍法來。
因為曾經練過龍刀槍,對槍法並不陌生,但此時,他不憑經驗,隻憑感覺,試圖找回曾經的熟悉。
可是使起來總是有一分生澀,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似乎是哪裏不對勁。
耍了好一會兒,東方關元頹然停下來。
“難道我曾經並不是一個用槍高手,槍法隻是從劍法等其他技法中化來?”
他右手將蛇尖槍的尾端戳在地上,歎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長槍並不能給他帶來多大優勢,甚至可能在激烈的對戰中被敵人所趁。
望著自己的右手,東方關元突然心中一動,不再雙手持槍,而是單手握槍,揮舞起來。
熟悉的感覺不斷地傳來,讓他確信他曾經練過槍法,而且是這方麵的高手,隻是卻是單手執槍。
單手揮槍需要很大的力氣,更需要強大的手力和腕力,舞了一會兒,他就覺得右手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