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關元來到自己的客房,猶想著跟時間有關的千回百轉場景,他有種莫名的感覺,這個場景對他很重要,將對他的未來產生極大的影響。
但這種預感很模糊,不知是福是禍,但可以預見,他必然會進入這個場景。
想了一會兒,東方關元拋開雜念,端坐在床上,繼續修煉清心術。
他訂的是二等艙的船票,在第二層,房間大小與布置跟一個酒店標準間相當,各種設施一應俱全,尤其可以讓服務員送餐,當然費用比酒店貴得多。
客輪航期四天三夜,東方關元決定這些時間全部用來修煉。
詩素素雖然對他很客氣,但畢竟性格清冷,分別的時候根本就沒告訴她的房號,當然是不希望他去打擾。
另外,如果紫衝兄妹也坐這艘客輪,隻是來得較晚一些,正好可以避免相見的尷尬,雖然見著也無妨,但不必要刻意去尋。
大部分遊客都會餐廳用餐,到甲板上看看海景,但東方關元不想浪費任何的時間。
雖然他可能不承認,但其實他就是個修煉狂。
中午,伴隨著響亮的汽笛聲,海安號客輪在拖船的拉動下慢慢離開了碼頭,巨大的螺旋槳開始慢慢轉動,攪動著的海水,在與拖船分離之後,客輪越來越快,駛離關海市。
當天傍晚,客輪到達南礁港,另一批乘客和貨物通過擺渡船登上了海安號,之後,海安號客輪離開大陸,駛向深海。
東方關元專心修煉,不聞外事,但在第三天的時候,他感到整個客輪劇烈的顛簸起來。
客輪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大風暴。
東方關元迅速打開皮箱,將藏在暗格裏的手槍取出,塞進皮靴裏,然後拎著皮箱與擁擠的人群一起穿過走廊,大部分人都聚集在寬闊的餐廳,傾聽客輪的最新消息。
“根據預測,台風正在形成,緩慢向西北方向移動,海安號客輪現在正處於台風西側外圍,為了安全,將變更航線前往南方的月濟島暫避,請大家不要慌亂,海安號現在很安全,請大家回到各自的客艙。”
盡管大喇叭喊了一遍又一遍,但大部分人不願回到各自的房間。
東方關元通過扶梯,來到甲板上。
如果船沉了,在甲板上活下來的希望更大一些。
他倒不怎麼擔心,就算死了,也隻是退出而已。
甲板上,暴雨如注。
但東方關元不怕,他是個玩家,輕易不會生病。
甲板上有一些人,但不多,大都緊緊抓著欄杆,隨客輪來回搖擺。
有一個少女立在船頭,皺眉望著前方,嬌小的身子似乎一陣風就能吹上天去,但她就立在那裏,什麼也沒扶,衣帶飄飄,身子卻仿佛釘在甲板上一般。
詩素素。
東方關元適應著客輪的起伏,慢慢走過去,問道:“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詩素素沒有看他,淡淡地道:“這風起得蹊蹺。”
“為什麼?”
“這是遊戲!又不是真實的世界,既然係統招集術士前往平安島,就不應該有這個意外,或者,係統另有用意。”
“另有用意?莫非你猜到什麼?”
詩素素搖搖頭:“我就是因為想不出,才會困惑。”
東方關元心中一動:“莫非是特殊劇情,不會有什麼寶物出現吧?”
如果真是有什麼寶物,不管經過是什麼,最後能落在他手裏,幾乎可以肯定是明惠以權謀私。
特殊的術士令牌是因為係統要給他特殊的任務,還說得過去,如果再讓他得到逆天的寶物,就有點太過分了。
詩素素皺眉道:“似乎不太可能,這船上除了咱們倆,好象並沒有別的術士,我沒見到紫衝。”
莫非紫衝兄妹沒來?還是坐了別的船?
東方關元問:“你能感應到其他術士?”
詩素素搖頭:“那很難,聽說需要特殊的法術才行。”
東方關元暗自得意,他就會這種特殊的法術!
詩素素猶豫地說道:“不過,我似乎聞到一點法術的味道,但這似乎不太可能。”
東方關元大吃一驚:“你是說,這台風是有人故意施展的法術?”
詩素素使勁搖頭:“恐怕連紫衝都沒有這樣的法力,應該是我想多了,怎麼可能有比紫衝還高級的術士來到這種低級場景呢。”
東方關元卻不這麼想,這點風暴對係統來說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如果有術士洞悉了其中的一些係統本源,發動這種風暴也不是不可能,隻是如果真是法術,這個人的精神力肯定會非常強大。
如果是有人故意發動這個法術,那麼針對的很可能就是這班客輪,那麼要對付的不是他就是詩素素。
要真是這樣,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