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觀看的幾人紛紛點頭稱讚。
糖果讚道:“好一個空中三疊浪!那音攻更是神來之筆,不過,如果他提前發動,或許就能捉到兩隻了。”
煙雨正興奮得有些發抖,聞言身形一僵,眉頭微微皺起。
東方關元回頭掃了糖果一眼,暗道:“這胖子說話總是帶著惡意,對誰都這樣,莫非他天性刻薄?”
這時空中墜落的江南突然一聲大叫:“啊!”
他猛地把右手的鼠蝠塞進左手的口袋裏。
糖果嗬嗬笑道:“我剛才就說了,小東西會咬人,你們就是不聽我的。”
他又補充道:“哦,我忘了說了,它的牙可是有毒的。”
煙雨大吃一驚,急忙發動法術,一團雲霧向江南落足之處湧去。
江南空中三疊浪原本還有一疊,可以在落地之前發動,緩衝一下,平穩地降落,既安全又瀟灑,但他發動了那聲大喝,精神力已經不足,已經顧不得狼狽,強提精神,準備看好時機,提前發動最後一疊浪,哪知右手劇痛傳來,手一鬆差點被鼠蝠掙脫,幸好他反應快,將鼠蝠裝進口袋,這一耽擱,身子已經急速接近地麵,他顧不得再聚精神力,發動了最後一疊浪。
但這時酸麻感迅速從右手向全身流轉,他的精神力不由一滯,法術雖然發動,卻大受影響,身形略微一緩,仍舊快速向地麵墜去。
“完了!”
江南心中一涼,這樣落地,他的雙腿隻怕是保不住了,在離開這個場景之前,就要靠煙雨了。
這時,一團雲霧及時出現在他腳下,他的身形再度一緩,雙足落地,一個跟頭翻滾了出去,再站起時,左腿明顯得不自然。
煙雨的雲盾也是倉促間發出,能夠接住江南,已經盡了力。
江南站在那裏,向煙雨招了招手,笑道:“煙雨,我捉到了一隻,給你。”
他知道自己左腿雖然沒有斷,骨頭卻已經裂開,右腿的筋肉也受了些傷,短時間內不可能再發動三疊浪了。
剛才如果不是怕把鼠蝠壓死,他落地的姿勢可以更自然一些,受得傷也更小,腿骨可能不會裂,但糖果說過,不能傷了鼠蝠,否則將失去比賽資格,也就與鼠偶無緣了。
反正總會受傷,不可能再飛到空中,江南作出了他認為最正確的選擇。
讓他心中感動又幸福的是,煙雨發動法術救他,否則他根本就不可能再站起來。
其實,就算煙雨的法術完全無效,江南也知足了。
煙雨喜滋滋地跑過去,從江南手中接過口袋,興奮地看著那掙紮竄動的形狀。
東方關元嘴角微微一抽:“這女人天性涼薄!”
如果煙雨心裏真把江南視作伴侶,一定會先去看他的腿傷。
紫衝也懶得再去關心,也化羽低聲說著悄悄話,道合則抬頭望向穹頂。
糖果笑道:“現在就看你們倆的本事了。”
他掃了東方關元一眼,悠然道:“如果你們沒有能力捉到鼠蝠,江南雖然隻抓住一隻,寵物也是他的。”
道合轉頭看了他一眼,並不答話,大步走到一根鐵柱前,把口袋別在腰間,四肢交錯向上,像個壁虎一樣順著光滑的鐵柱向上爬了上去。
糖果嘖嘖道:“沒想到道合還有這等法術。”
東方關元卻是知道,這可能並非法術,而是某種武技。
道合很快爬到鐵柱頂端,翻上燈架,站在橫梁之上。
橫梁離地約二百步,離穹頂還有約百步的距離,剩下的鼠蝠仍然在那裏盤旋。
糖果笑道:“就算上去了,也夠不著啊!”
東方關元已經聽慣了他刻薄的話,已經不足為奇,盯著道合,看他還有什麼手段。
道合又順著一道斜梁向上攀了約三十步,在兩梁相交的地方停下,略歇息了一會兒,右手望空一張,穹頂處一隻鼠蝠突然劇烈地掙紮起來,雙翅亂扇,但像被道繩索縛住一般,慢慢地向下拽落。
“好個束縛術!”糖果讚道。
其他幾個也都關注地望著,煙雨更是緊張起來,雙唇念念有詞,不知說些什麼。
鼠蝠離道合越來越近,他卻絲毫不敢怠慢,專注地發動法術。
突然,鼠蝠不再掙紮,反而騷動扇動,加速向道合衝去。
“這小東西竟然敢反抗!”東方關元有些吃驚。
道合卻不在意,右手向鼠蝠抓去,哪知鼠蝠在空中突然略微偏離方向,道合的手抓了個空,鼠蝠也沒撲到他身上,而是狠狠地撞在斜梁上,然後向下墜落。
鼠蝠好烈的性子,在絕望的時候,竟然選擇了自殺!
道合呆了一下,搖了搖頭,再度伸手望空,又一隻鼠蝠被束縛。
他不相信每個鼠蝠都不要命。
但這時,糖果大聲道:“道合兄,你下來吧,別再傷我的小寶貝了,你已經失去比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