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宴將自己團成一團,也不管髒不髒的,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早知道要受這麼大的醉,那她幹嘛還由著自己去淋雨啊?真是有病。
雜物間的破門上,有幾條大的縫隙,雖然外麵鎖了門,若是要整開這扇門對廖小宴而言還是沒什麼難度的。
不過整開之後的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一者,她沒有什麼地方可去。
二者,這大半夜的,就算她能逃出去,估計逃不了多遠,就被人逮回來了。
所以,綜上所述,她還是老實的安穩待著吧,保存點體力,好應付明天的狂風暴雨。
聽聲兒,外麵的雨勢好像小了一點。
今晚沒有月光四處都籠罩在黑暗中。
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細微的腳步聲也仿佛在黑暗中無限的放大開來。
廖小宴從旁邊拿了一條斷了的椅子腿握在手心裏。
有了之前的被關的經驗,這麼晚了來這裏的人絕對沒什麼好東西,極有可能是趕過來羞辱她的譚宗耀。
他若是敢開門進來,今晚她就要替天行道。
腳步聲漸漸的近了,在門口停了下來。
那人扯了扯門口的鎖,輕聲罵了聲臥槽。
廖小宴仔細辨聲,感覺聲音不像是是譚宗耀的,倒像是蘇天恒。
“二嫂……”
果然,外麵傳來他刻意壓低了的聲音。
廖小宴渾身發冷,站起來的時候,身上還打了個冷戰,“怎麼是你?”
“二嫂你還好嗎?”
“你來幹什麼?”
“二嫂,別對我這麼冷漠,下午還是我救了你呢?我看你淋了雨,穿著濕衣服肯定不舒服,我趁著二哥跟我媽聊天的工夫,潛入你們臥室給你偷了一套衣服出來,可我這怎麼給你啊?這破房子,連個窗戶都沒有。”
“你就不怕,明天被人發現之後找你算賬?”
“你明天如果沒事,誰還敢找我算賬?”
“沒事?你怎麼知道我就沒事,如果查出來,我不是商家的三小姐,可就不是你的二嫂了。”
蘇天恒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扯了扯那個鏽跡斑斑的古董鎖,“你已經是我二哥的人了,誰管你是誰?”
廖小宴聽著他在外麵哢哢拽鎖的聲音,無奈的道,“你不能輕點嗎?把人招來,我明天可是又要加上一條罪證。”
“這會外麵還下著雨呢?沒人來,那我怎麼把衣服給你啊,總不能去齊管家那裏偷鑰匙吧?”
“你還是算了吧,不會撬鎖嗎?”
蘇天恒實話實說,“不會。”
這讓他撬人可以,撬鎖就不行了。
“你怎麼這麼笨啊,”廖小宴發自內心的鄙夷他。
蘇天恒欲哭無淚,他這明明是幹好事來了,怎麼還招人嫌棄了呢?他真是好越來越發現,他這個二嫂是個神人了。
“除了撬鎖,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卸門!”
“.…..”
廖小宴其實也沒有指望蘇天恒,連把鎖也弄不開,還指望他把門弄下來?
她伸手從底下插入自己的手指頭,摸了摸門板的縫隙。
雖然這門年久失修,還是很結實的,廖小宴使勁掰了幾下隻是晃了幾下,沒有掰下來。
不過,還是有了主意,雖然這木頭掰不下來,但是至少掀一下,把縫隙掀大點,能把衣服拽進來。
“喂,你蹲下,從下麵把衣服送進來。”
廖小宴從裏麵用力的把門板掀開一條縫,然後使出了吃奶的勁,把門板掀開一個手臂可以通過的地方。
蘇天恒趕緊一件件的把衣服卷成小細條,讓廖小宴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