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廖小宴的,是蘇天禦突如其來的沉默。
早已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為什麼還是不肯死心的又問出來?
蘇天禦抓著她的胳膊,手不自覺的收緊了一些,“這個問題我們不是已經討論過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知道你今晚受了委屈,如果隻是遷怒,希望你可以冷靜一點好嗎?”
蘇天禦從來都沒有這樣低聲下氣的跟一個女人解釋過什麼?為了廖小宴,他已經屢次破例了,但是感覺,這個女人的心好像是石頭做的,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又是分蠢笨的不知道進退。
蘇天禦將麵無表情的廖小宴摟進了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我以後會盡量的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廖小宴身體僵硬沒有回抱他,“其實商默言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等她以後徹底的留在了你的身邊,你到時候再請我回去我都不會回去。”
蘇天禦一聽,反倒給廖小宴這樣的語氣給氣樂了,“吃醋也吃的這麼有建設性,宴會開始之前我有沒有提醒過你,你若是想要爭取,最後的爛攤子我自己給你收拾。”
廖小宴哼了一聲,在他的懷裏揚起頭,“那你之前生的什麼氣?”
“你這是明知故問,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跟蘇天洺走在一起。”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當然這句話,廖小宴隻能在心裏說說。
否則這麼暴君就會暴跳如雷了,隻是怎麼算,好像對於自由這一說,廖小宴到目前為止更願意相信蘇天洺。
因為,於蘇天禦而言,蘇天洺就是克星一樣的存在。
之所以蘇天禦會如此仇恨蘇天洺,難不成當年就是蘇天洺搶走了遊子萱?
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
那就是當時跟其他首飾都在一起的那枚戒指,她還清楚的記得,上麵刻著的兩個字母x&m,既然那個墓經宇文嵐證明就是遊子萱的。
那x&m,其中“x”所代表的應該是遊子萱裏麵萱字的首字母,“m”很明顯就是蘇天洺裏的洺的首字母啊。
那天宇文嵐說完,她怎麼沒有及時的想到這一點。
到底當年遊子萱要嫁的人是誰?是蘇天洺還是蘇天禦?
宇文嵐說當年他們差點要結婚,但是結婚戒指內側還刻著她和蘇天洺的名字字母縮寫?
這個女人果然是謎一樣的女人,如果有神魂相交這種說法,她真的想問問她,腳踩兩隻船的感受是什麼?
她愛的人到底是哪一個?
話雖如此,她也懶得跟遊子萱相交。
畢竟無論那個女人是生是死都是她的情敵。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大廳裏,廖小宴抬頭就看到商默言站在三樓的欄杆那裏,俯身看著廖小宴。
廖小宴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到商默言的手機上:下來我們談談,樓下花房。
看廖小宴還在大廳中間站著,楊姐叉著腰吆喝了一聲,“廖小宴你站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去幹活。”
“我要幫二少奶奶去花房裏選一些花,她要放在房間裏。”
“是嗎?我看你就是想要偷懶,”楊姐剛說完。
電梯門叮的聲,商默言就從裏麵走了出來,瞥了廖小宴一眼,“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