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宴也不跟陳景城繞圈子,坦誠了自己的來意。
“陳叔叔,想必我現在的身份,陳穎已經都跟您說了,我想向您打聽一下,蘇家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您隻要把知道的告訴我就行,若是有不好說,您可以跳過去。”
陳景城倒是先被廖小宴謹慎的話給逗笑了。
“我能知道的,可能也是你現在知道的那一些,不過我倒是可以跟你說一個你肯定不知道的事情。”
廖小宴一聽,今天果然沒有白來,竟然還有意外收獲,“您請說。”
“二十多年前,我的夫人幫助宇文嵐的一個朋友接生過一個嬰兒。”
這個陳穎說過,她的母親之前是市中醫院有名的產科醫生。
“當時這名產婦身受重傷,而且身上大多數都是槍傷,人已經危在旦夕,卻還是靠著一股子意誌力,產下了一個身體羸弱的女嬰。”
是女孩?
廖小宴心裏咯噔了一下,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籠罩了她。
“陳叔叔,您可以說一下是具體的哪一年,哪一天嗎?”
“我想一想,”陳景城想的這一段時間,廖小宴的心幾乎是提到了嗓子眼。
“我想起來了,是十月二十一,那天我人在瑞士,簽下了我開拓國際市場的第一筆訂單,應該是二十三年前。”
二十三年前,十月二十一。
這不就跟她的身世吻合起來了嗎?而且宇文嵐把十月二十一當做最為重要的一天,那一天她會上寺廟裏去上香。
“陳叔叔,那當年生下孩子的那個孕婦呢?”
“那個孕婦生下孩子之後,人就已經不行了,當場死亡。”
廖小宴的手,不受控製的抖的越發的厲害,呼吸也漸漸的粗重起來,陳穎看了眼自己的父親,陳景城仿佛也猜到了什麼,眸色漸沉,帶著一絲沉重。
陳穎走到廖小宴旁邊,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小宴,你怎麼了?”
就是陳穎這一句話,才讓廖小宴重重的倒了一口氣,眼淚簌簌的就掉了下來。
廖小宴的心突然之間就變的異常的沉重,仿佛就光呼吸,也要花很大的力氣。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同於,當初拿到親子鑒定書,跟蘇妍相認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她跟蘇妍相認之後,一直遲遲不肯叫蘇妍媽媽的原因。
這個婦人她也並不敢確認,可是聽了陳景城的話,她的自然反應,根本就忍不住。
陳穎完全被這樣的廖小宴給嚇住了,兩隻手搓著廖小宴冰涼手,“小宴,你到底怎麼了,你說句話好嗎?”
陳景城在一邊默默的把紙巾盒遞到陳穎的麵前,陳穎一邊抽紙巾,一邊問陳景城,“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是跟小宴有什麼聯係嗎?”
“你就不要多問了,先等她平複一下心情再說。”
廖小宴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至腦子發懵,頭暈目眩,眼前一黑,人就昏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人已經躺在了床上。
陳穎坐在起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看她睜開眼睛,自己也鬆了一口氣,“你終於醒了,可把我嚇死了。”
“現在好一點了沒?”
“我昏了多久?”
廖小宴從床上坐了起來。
“沒多久,也就二十分鍾,醫生還沒來,你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