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木槿越來越覺得事情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從廖小宴對宇文棠忌憚的態度來看,她這個大哥可能又醞釀著什麼陰謀詭計呢?
看著蘇天禦跟宇文棠兩個人波濤暗湧,在那裏推杯換盞,她心裏就覺得十分的別扭。
想到這些煩心事,她酒席上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宴席結束,她也不等宇文棠說話,就直接站到了蘇家的陣營裏麵,攀在廖小宴身上就不鬆手了,於是,遂跟著一起,上了蘇家的車。
宇文桑倒是衝著宇文棠點了下頭,跟著一起上了蘇家的車。
宇文棠目送著蘇家的車隊離開,卡斯站在他的身後道,“主子,小姐這個事要怎麼處理?”
“隨她去吧,有些事情,她總有一天都要知道,早一點認清楚現實也不是什麼壞事,現在蘇天禦扣著她在手上,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我會不知道,他不是想等我我們看我們宇文家的笑話嗎?那就隨他看去,等到了島上,就沒有他可以說話的份了,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
“等會回去,你就給小桑發信息,讓她隨時做好準備,今晚一定不要出任何的意外。”
“是的,我知道了。”
卡斯十分謹慎的點了點頭,給宇文棠打開車門之後,自己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宇文棠輕輕的轉著左手實質上的一枚戒指,這枚戒指通體都是黑色,沒有一點點的雜質。
在車窗外來來回回的汽車大燈照耀下,時不時的散發著一股冷幽的光。
“卡斯,你兄長找到了嗎?”
“已經多年沒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你有沒有怨懟過當年我父親逼迫謝伯父的事情?迫使你跟你的大哥相隔兩地,現在絲毫沒了下落。”
卡斯麵上有一瞬間的悵然,“主子,是大哥當年沒有認清楚事情的本質,老主子也是為了島上的居民,不能憑著一己之私,就來斷定一個曆史事件的本質好壞。”
“自我掌管島上事務的這些年,無論明著的還是暗著的,你都幫著我解決了不少的事情,可以說,我能在宇文家站穩腳跟掌握今天的主權,跟你在我身邊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主子嚴重了,是主子能擔起這麼大的責任,跟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宇文棠目光悠然的看著前麵,他雖然此刻看不到卡斯臉上的表情,但是也可以斷定,他這個時候一定是小心又謹慎的回著他的的話。
不是他不信任卡斯,而是這麼些年,太多人想要他的命了。
並不是他誇張,而是事實如此,他既然沒有死在別人的手裏,那也絕對不能死在自己人的手裏。
這個關鍵時刻,是該給身邊的人敲敲警鍾了。
卡斯跟在宇文棠身邊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宇文棠就是想要告訴他,這些年,宇文棠身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卡斯協助著辦理的,甚至還是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所以,即使他要叛變,以他手上沾滿的血跡,沒有人是能容得下他的。
所以他們主仆,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