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桑的性格倔強,宇文木槿很了解,她不想說的話,任由旁人如何多費口舌,也是問不出一個字的,再說,她這麼多年時刻都記著自己的身份,從來都不越雷池一步。
宇文木槿這些年除了感念她,心裏其實也是很心疼她的,以前就是因為她的貪玩,闖下的禍事,都是懲罰宇文桑,尤其是她哥哥那個暴君,又一次,竟然將宇文桑行家法,打的昏了過去。
那一次之後,宇文木槿就再也不敢胡鬧了。
宇文桑從小生活在宇文家,很小就沒了親人,活的小心翼翼就是她生存的原則。
這一點,宇文木槿自小心裏就清楚。
“好了,你不說我就不問了,如果你不想讓我管,那我就不管了。”
恐怕道最後,闖了禍,道最後遭殃的還是宇文桑。
“那走,我們去聽牆角去,看看小宴姐姐跟蘇天禦說些什麼?”
“走廊上很多隱形攝像頭,所以不必過去,聽到的話,也未必是真的。”
宇文木槿有些悻悻然,“說的也對,那我現在就什麼也不做,等著回島上去嗎?”
“嗯。”
宇文木槿仰天長嘯,“啊,我不想回去。”
小樓裏的客廳裏,寂靜無聲,蘇兆軒端起剛才傭人奉上來的茶杯,仔細的端詳著。
蘇家就是蘇家,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如此的精致。
這隻琺琅瓷的茶杯,色彩鮮亮,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樣子。
“大嫂,這套琺琅瓷是爸留下來的古董吧?”
蘇兆軒貪婪的眼神,真的是讓宇文嵐的心涼了一大半。
尤其這還是在老爺子曾經住的小樓裏,於情於理,他也應該先去祠堂裏拜祭一下父輩和祖輩。
“兆軒,我們就開門見山吧,你這次來到底想要多少錢?”
嘭。
蘇兆軒重重的將茶杯放在杯托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二嫂,你還真把弟弟當做過來乞討的了?”
“我隻不過是想要給雙方一個可以談的餘地。”
蘇兆軒翹著二郎腿,“大嫂,談判可以,但是你這不一定能做的了蘇家的主,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要回我的股份的,你就算是說破大天,也是不行,這麼多年我被流放在外地,心裏恨老爺子入骨,你也別怨我不孝,同樣都是他的親生骨肉,憑什麼大哥做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沒有被趕出蘇家,而且這麼些年,蘇妍在蘇家為所欲為,老爺子連管都不管,臨死還給了她股份,憑什麼?大嫂,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人,大哥死後就剩下一個我了,你說,他不是老糊塗是什麼?”
“蘇妍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難不成是蘇家的人走漏了風聲?那應該也不可能,當年具體的事情,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底下的人哪裏有知道這件事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要把別人都當做傻子。”
“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可以商量的,爸留的遺囑清清楚楚的寫著,股份是留給小宴的,你之前說小宴是一個外人,那你應該是不知道,小宴她已經跟天禦領了證,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