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城堡,謝圳的房間按照費恩醫生的要求,調整好了之後,費恩醫生也好不拖遝的帶著謝圳到了謝家的別墅。
這一天,歌詩雅還有宇文棠,宇文木槿都在場,反正每個人表情不一,心裏翻騰的情緒也自是各不相同。
對於謝圳,也在宇文家待了二十多年,從謝圳在床上一無所知的植物人開始,一直到現在醒來,並且有簡單的意識,歌詩雅的心情也是比較複雜的。
廖小宴上前去自然的握著歌詩雅的手,仍然是叫她舅母,“舅母,多謝宇文家這些年對父親的照料,還有現在對我的照料。”
“小宴,你能回來就好,現在你的父親,我們也可以安心的交給你了,我們也希望他能好起來,我們兩家仍然還像一家人一樣。”
像一家人?
估計再也沒有像一家人的可能了?
以後他們的關係還有可能變成仇敵。
歌詩雅如果了解當年的真相,是否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宇文木槿原本明媚的小臉,此時也有些暗淡。
“小宴姐姐,我誠心也希望謝伯伯好起來。”
廖小宴禮貌回應,“多謝你。”
宇文木槿身後的宇文桑看了廖小宴一眼,廖小宴也沒有搞明白這一眼的含義到底是什麼?
蘇天禦則跟往常一樣,在她的身邊,敷衍似得應付著宇文家的人。
雖然說起來,宇文家跟蘇天禦的關係好像更要親近一點。
但廖小宴怎麼看,都覺得,她是宇文家的至親,而蘇天禦顯得好像一個外來的親眷一般。
蘇天禦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反正這二十多年來,他的母親也沒有什麼別的親眷,已經斷了關係的,還要如何的親近起來。
所以,他並沒有像走前宇文嵐叮囑的那樣,去祭拜一下宇文家的先祖。
宇文家的人離開之後,費恩醫生給了廖小宴半個小時的時間先去探望一下謝圳。
廖小宴來到謝圳的臥房裏。
這一次的感覺,跟之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畢竟父親是鮮活的坐在那裏的,即使那裏坐著的已經再也沒了母親的身影。
“爸。”
上一次是無聲的垂淚,這一次,她在心來也做好了思想準備。
所以這一聲爸喊出來,心裏好像是也暢快了許多,再也不像第一次見,那般壓抑和憋悶。
廖小宴走過去,與謝圳交膝而坐,她有些激動的握著他骨瘦如柴的手,先將身旁的蘇天禦介紹給了謝圳,盡管,她知道,他現在並沒有什麼意識,隻不過是身體機能暫時恢複了,“爸,這是我的丈夫,蘇天禦,蘇家的人,也就是宇文嵐阿姨的兒子,現在我應該是稱呼媽媽了,這或許就是我們注定的緣分,讓我借此知道你的存在,知道自己的身世。”
蘇天禦也伸出手,將他們兩個人的手都捧在自己的手心裏,三個人的手交疊在一起,他本來情感就比較內斂,廖小宴也沒有料到他會開口,“爸,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他就隻說了一句承諾,一句來自他言出必行的承諾。
隨即,蘇天禦離開房間,廖小宴拉著父親的手,絮絮叨叨的講了一些她小時候的事,好像要把謝圳缺席的她這二十多年的時光,盡數的用這樣的方式給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