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塔二層的房間裏靜悄悄的,這種靜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此時的廖小宴就身處在這樣一個環境中。
幾乎是,那個怪人不說話的時候,她基本上是大氣不敢出的。
生怕說錯了什麼話,讓這個人抓到什麼把柄。
看的出來,這個人在宇文家的地位頗高,不可能是失蹤之後的宇文賀,宇文賀在宇文家不過是排行老二,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資曆,這個人顯然是宇文家的一個長輩,被宇文棠幽禁在這裏,而且喜怒無常。
在沒有摸清楚這個人的底細之前,一定要小心謹慎。
房間裏靜寂了一會兒之後,那個怪人又突然開口,“你既然不怕我,那我可就把你留在身邊了。”
“留在身邊做什麼?”
“做什麼不行,反正謝圳這輩子也沒有福分享受天倫之樂,那我就暫時代替他受了吧。”
這話聽著特別的刺耳,“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現在說來重要嗎?你隻要記得自己並沒有遊說我的這個本事就行了。”
看來這個人已經看穿了廖小宴心裏的那點小算盤。
這可怎麼辦?
這邊光線昏暗,廖小宴進來的時候已經四處的看了一圈。
並沒有發現什麼監控設備,看這個人的怪異行為,應該也不會讓人在他的房間裏裝什麼監控吧?
她大著膽子回頭看了宇文桑一眼,希望可以從她的那裏得到什麼提示。
宇文桑緊蹙著眉頭,衝著她搖了搖頭。
那意思應該是讓她按時稍安勿躁,僅憑著一個毀掉的聲音,宇文桑還不能斷定這個人的身份。
不過,宇文桑心裏的那個疑問確是越來越大。
她從小在島上長大,以前發生的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她都十分的清楚,實在想不出來,宇文家會有這樣一位秘密的怪人住在這裏。
“你把我留在這裏有什麼用?還有,今天我既然敢來這裏,就隻是想著好奇過來看看,宇文棠派了人保護我,在這個島上,宇文棠說話一言九鼎,你以為你是誰?我就會相信你說的話?”
那人聽了廖小宴這樣一番話,拍案而起,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放肆!這島上什麼時候輪到他說了算了?”
廖小宴沒想到這麼一句話還奏效了,能因為這樣的話而生氣的人,應該是上一任的爵爺宇文明成。
可是宇文明成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個關在這裏的人找什麼存在感?以前這個宇文明成就詐死了一回,那幾年前,會不會還是詐死?
廖小宴大著膽子道,“你是欺負我從小不生活在島上不知道嗎?這邊的人尊稱宇文棠為爵爺,說明他已經掌管了島上的所有大權,而且,他的父親早就過世了,不稱呼他稱呼誰?”
怪人瘮人的嗬嗬一笑,“小姑娘,你這是在激將我嗎?”
“我隻是不相信,當年曾經叱吒風雲的宇文家的當家人,現如今變成這樣,而且永遠活在黑暗裏。”
豁出去了,就這樣賭一把吧,她也猜不出別的人了。
她緊緊的盯著那邊已經站起來的怪人,他身形佝僂完全看不出以前的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