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飛機引擎聲,侵襲著廖小宴的鼓膜,胸膛裏的心髒仿佛在下一刻也即將跳出來。
如果沒有奈特跟宇文木槿的陪伴,她估計自己的狀態肯定還會很差。
盡管如此,她此時的麵色也沒有好多少。
飛機緩緩進入平流層之後,廖小宴好像經曆了一場輸死拚搏的戰役,後背都已經浸濕了,她迫不及待的解開安全帶,跌跌撞撞的跑進了飛機上的洗手間。
宇文木槿吩咐奈特安穩坐著,趕緊跑過去看廖小宴的情況。
臉上也沒了玩笑的意思,反倒是一臉的嚴肅和擔憂。
三年前的那件事,對廖小宴而言是致命的打擊,否則她也不會做出那麼出格的事情。
“小宴姐姐?你還好嗎?”
宇文木槿擰了下門把手,發現門從裏麵被反鎖了,她輕輕的敲了敲門,低聲詢問廖小宴。
隱約聽到裏麵的嘔吐聲,持續的傳來,她能客服心理障礙上飛機已經不錯了,哪能對她過多嚴苛。
宇文木槿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靜靜的在外麵等著。
過了半晌,門被打開。
廖小宴從裏麵走了出來。
此時,她的麵上已經看不出別的什麼情緒,應該是洗了臉,宇文木槿擔憂的問,“還好嗎?”
“還行,可能一時間還不太適應,好在時間短,應該很快就到西雅圖了吧?”
“嗯,你沒事就行。”
三年前經曆宇文明成的事情,奈特島去中國的航線就被禁行了,宇文家得到能源的同時,也被罰了很多的錢。
所以,飛機第一站的目的地是去西雅圖,宇文桑,也就是謝鈺華就在西雅圖休養學習。
謝圳當年沒有將謝鈺華送出島去,她雖然長侍衛家的那個孩子兩歲,但是兩個人身量相仿,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要讓謝鈺華暗中潛伏在宇文家。
於是,在那樣一場慘絕人寰的戰役中,侍衛一家全部遇難,就剩下一個受了重傷,而且麵目全非的孤女,誰也不會對她再過多的意見,反倒是就此善待她,給她宇文家的姓氏,給了她一個全新的身份。
三年前,她發出最後一條信息,就被夙也的人偵察到,並且被打了一槍,幸虧她早有防備,沒有傷及要害。
在島上治療了一年之後,她就提出要離開奈特島,去外麵的世界看看。
謝家的人全部慘死,就剩下她和一個“活死人”叔叔留在島上,她忍辱負重,在宇文家蟄伏多年,就是為了報仇。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那樣一場大火都沒有將宇文明成燒死。
將他抽筋剝皮也不能消除她心裏的仇恨,這麼多年,仇恨也成了她大半生的必修,所以,事情解決之後,她就隻想要輕鬆的活著,不想再那麼累了。
離開奈特島之後,幾經周轉,穿行了大半個美洲,最後在西雅圖安定下來,在那邊學習和休養。
廖小宴的第一站就是先去看望堂姐,然後從西雅圖去中國。
飛機飛行了兩個多小時,到達西雅圖的一個專屬小型機場。
謝鈺華在機場等著她們,她開著一輛大吉普車,正靠在車門那裏抽煙。
看著她們下了飛機,將煙蒂踩滅。
奈特腳底下像是踩了風火輪一樣,在前麵打前站,朝著謝鈺華就狂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