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還是覺得鹿少爺您並不是知道這個所謂的‘看上’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這若是男人看上男人，到底是要遭受怎樣的嘲笑。”冷笑一聲，卻年爺依舊不願意鬆開鹿鳴的屁股，接著問道，“但若是鹿少爺覺得自己是對的，那能說說，您到底是看上了我哪一點呢？”
“我看上了年先生的現如今的模樣。”毫不猶豫地回答，再次讓年爺自愧不如。不過以前也確實是有人誇過他沒有用脂粉裝飾的模樣，說是完全沒了女裝時那般清秀，倒是真的像一個男人了，可是等他成了角兒，外麵的人卻又並不願意見到他男人的模樣，恨不得讓那妝直接貼在他的臉上，嗓子也一隻吊著。
“現如今的模樣，可有什麼好看的。”年爺癟嘴嘀咕道，縮了縮身子，這次換他在鹿鳴的懷裏蹭了，“又賺不到錢。”
“不用脂粉修飾隱藏，在鹿鳴心中便是最好看的。”鹿鳴一邊說著，一邊用鼻間在年爺的頭頂上輕輕摩擦，就如同對待一隻小貓一樣，有著足夠的耐心。
年爺雖然頭發短，但也隻是和女人比起來短了很多罷了，頭發依舊有小指長，且細軟，鹿鳴漸漸有些困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睛也微微閉了起來假寐。
年爺抬頭，看著鹿鳴，雖然有些不屑這個人是一個出賣自己屁股的人，但是看著對方的臉卻又覺得對方有這個資本，光是皮膚就像是瓷做的一般。
年爺舔了舔嘴唇，又問道：“鹿先生，做你們這一行，是不是很累？”
“很累？”
“是啊，畢竟每天都要麵對那麼多人，雖然我知道不可能那個都伺候，但是怎麼說一天也要五六個吧？”年爺其實並不是很懂除了梨園這一行之外的事情，全靠有時候偷聽龍套們的對話才能知道一點。
鹿鳴反應過來，覺得對方是在詢問自己做老師的事，於是一本正經的說道：“確實很累，一天就要見百八十個人，有時候他們心情不好了，還要打人。”
“嗯，我也聽過那些官老爺些打人的事，說是不依他們的要求去做那事，就要下手，就些人還喜歡一邊打人一邊做那事。”年爺看著鹿鳴的時候，臉上多了些不忍，這麼好看的人，怎麼舍得去打？若是自己有這麼好看的兔兒爺能抱，疼還來不及呢。
這麼想著，年爺摸鹿鳴屁股的手又用上了幾分力，聽到鹿鳴哼了一聲，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咳嗽了聲。
其實鹿鳴不是太明白年爺所說的“那事”是哪件事，猜測了下應該是學習的時候的事，心中頓時一寒，怎麼還有人會一邊學習一邊打老師的？
於是鹿鳴連忙說道：“一邊打人一邊做那事的我還沒有遇見過，畢竟我隻當了一天，之後就一直在印家養傷了。”
“所以現在你是被印家養著嗎？”年爺抓住了關鍵，看著鹿鳴點了頭便又問，“那印家的夫人老人可是準許？”他可不相信，那印惡霸會允許自己的兒子養一個兔兒爺在家中。
正怎麼想著，卻聽到鹿鳴說：“雖然隻見過印正卿他父母一次，但是聽溫千說他們倒並不討厭我，隻是說等傷好了再去看看他們，畢竟我在這邊的事，也是印正卿他的父親安排的。”
“印惡，咳，印老爺安排的？”年爺驚訝倒直接做了起來，卻又忽然不知道應該心疼哪一個人。
心疼鹿鳴被拉出來賣，但是他好像又樂在其中。心疼印正卿，但是那種搶自己父親兔兒爺的人又不值得原諒。心疼印惡霸吧……那麼老了霸占這樣一個兔兒爺，真的是暴殄天物！最後，年爺便心疼起印家的那幾個女人，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會落得現如今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