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您回來啦?”安棋從印正卿和鹿鳴離開後妹過一會兒就被印溫千安排著在這個地方守著了,今兒早上他剛好惹了印溫千,也不敢造次,便隻好乖乖站著,等著他的雙腿都快麻木之後,終於是見了轎車的影子。
可是……
“大少爺,鹿先生呢?”
等印正卿下車後,卻並沒有其他人下車了,而且印正卿臉色並不好看,安棋問完後邊被印正卿瞪了一眼,也不敢說話了。
等著印正卿離去,安棋才畏畏縮縮地跑到擦車的司機身邊詢問道:“誒,怎麼就隻有大少爺一個人回來?鹿先生呢?”
司機轉頭瞥了一眼安棋,那眼神似乎是在詢問安棋是哪一個貨色。而了解這些規矩的安棋馬上就說:“是二少爺讓我來問的。”
“二少爺啊。”司機點了點頭,便將剛剛的眼神收回去了,卻並沒有告訴安棋鹿鳴到底是去了哪裏。
安棋也急了,從包裏掏出一支煙,遞給了司機的手中。安棋是不抽煙的,當時他身上卻總是備著幾支煙和一盒火柴。司機將煙結果後,臉上的表情頓時好了許多,再轉著煙蒂看清上麵的字後邊笑道:“你這人,怎麼有這麼好的煙?二少爺賞的?”
安棋見司機願意和他說話了,於是又連忙將火遞上,為對方把煙點燃,說道:“二少爺記得好,常送這些東西給咱們。但是兄弟,這大少爺不是和鹿先生聽戲然後吃飯去了嗎?怎麼現在隻有大少爺回來了?”
司機吸了一口煙,頓時覺得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飄出,等這一口舒爽了,才對安棋說道:“大少爺也就和鹿先生去聽了場戲,散場後也不見他們出來,又等了差不多一個鍾頭吧,大少爺才出來,不過那個時候已經不見鹿先生了,你也知道大少爺的脾氣,上來就讓我開車回來,我一個開車的,哪敢問那麼多?不過我倒是聽說……”
司機說到這,便停下了,向安棋剛才拿煙的口袋中看了一眼,眯著眼睛,等著安棋明白自己的意思。
安棋一咬牙,又遞上一根,焦急道:“你聽說了什麼?”
司機將這一支煙夾在耳後,又吸了一口手中點好的煙說道:“我等大少爺的時候,聽到有幾個龍套說那個戲子終於是讓大少爺知道了他其實是個男人的事,所以我猜測應該是少爺氣急了便把鹿先生忘在了那裏,自己走了。”
“原來是這樣,可是大少爺怎麼會忘了鹿先生?”安棋自言自語道,卻已經轉過身去,想要將這件事說給印溫千聽,看看二少爺是怎麼看的,可是還沒走幾步就被後麵的那個司機抓住了。
“你幹什麼啊?”安棋將對方固住自己的手甩開,有些不耐煩的吼道,反正他應該問的東西也問了,也不在意自己會得罪誰。
而司機也知道自己沒有了什麼用處,於是臉上也換上了笑容,對著安棋討好道:“我說小兄弟,你那煙可是還多?”
“我有多少煙和你有什麼關係?”安棋一麵說著,一麵將包口捏住,生怕一會兒這個男人就上來搶了。
司機也不急,隻是指了指自己身後的車說道:“這山城中,會開車的人也不多,若是以後二少爺有需要的,以後隻管吩咐,隻是……”
安棋自然是明白對方的意思,看著這個男人,自然是知道對方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但是誰知道以後二少爺用不用車?安棋轉了轉眼睛,最後還是選擇將自己包中的所有存貨都給了對方,然後說道就像是做賊似地說道,“兄弟,咱們都是明白人,二少爺會記得你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