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有些人會有一種可以掌握一切的能力,比如說南言念。而且就算他傻了,也不妨礙他將現在的氣氛毀得一塌糊塗。若說之前隻是讓葉筱旻一人不知所措,那麼在他說了那句話後,便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找不到台階下。
這,不過一句話的能力。
而那個被指認“脫王爺衣服”的女人,臉色也不比方才的葉筱旻好到哪去。不,這樣說也不對,因為兩個人根本不是一種情感。一個是羞,一個是怒。
“二少爺,您別……”女人連忙解釋,甚至是放棄自己向來的高傲,欲下跪懇求。
女人最終沒跪下來。時隔多年後,有人談論起這件事時,也都是說因為這個女人遇到的不是別家的少爺小姐,而是葉家二少爺
因為是葉家二少爺,所以風流,所以更加懂得如何憐香惜玉。
但是從最開始就知道,傳言怎麼能信?也許隻有葉筱旻一個人知道自己當初阻止這一切的原因,知道自己到底是否是他人說的“憐香惜玉”的主。
也許還有別人,隻是已經不是一個可以和他們談論這些事的人罷了。
而之所以有多年後的那個傳言,無非是當初葉筱旻笑了,而那笑是最單純的笑,就像是把傻王爺說的話當笑話聽了般。
或許,他從未把南言念當成過王爺。
“哈哈哈她是你的女人,伺候你也是理所應當的事,隻是你現在癡傻,不知道女人的好處罷了。”葉筱旻拍了拍葉筱旻的頭,看著南言念一臉不解的模樣,又說道,“你可真在福中不知福。”
“我知道我在福中。”南言念嘟囔了句,有開始在葉筱旻的胸口上胡亂蹭著,但好在他自己也知道今天是不能再賴床了,蹭完後便奄奄起了床,像一隻提線木偶似的,任由那三個女人擺布。
“這些二少爺。”領頭的那個女人走到床邊,卻也隔了一步左右的距離,微微點頭,便轉身繼續伺候南言念更衣。
葉筱旻看著這群忙碌的人,吵吵嚷嚷——
“王爺,那水不能喝,要吐出來!”
“王爺,別動,成死結了!”
“王爺,這發冠可不能取!”
“王爺……”
“王爺……”
“煩死了!”葉筱旻終於是忍不住了,現在沒了那麼大一塊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倒是不妨礙他起床了。而現在,比起南言念,這屋子裏的人還是更怕葉筱旻一些。
“四個人居然伺候不好一個人,你們平常敢什麼吃的?”葉筱旻把這四個人趕走,自己取了梳子,把還在玩著發冠的南言念按在銅鏡前,然後輕而易舉地將南言念手中的東西拿走了,又威脅道:“南言念,你要是再敢亂動一下,晚上我就讓這三個人陪你一起睡,把你的衣服扒光,不信吵不死你。”
這句話並沒有壓低聲音,反而是提高了不少,不知是二少爺真的生氣了,忘記這屋中還有別人,還是明擺了說給他們。
但是這一切也不重要,畢竟他們的傻王爺,現在別說不敢亂動,甚至是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