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來了。”
“可不是嘛,要是我再不來,你可能直接在裏麵悶死了。”印溫千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自己的麵前扇了扇,倒不是聞到什麼不好的味道,隻是覺得這房間中實在是沉悶地厲害,“何先生呢?最近怎麼沒看見他。”
“何先生他出去忙了,這些日子應該不在。”鹿鳴將書放在一旁,打了個哈欠,似乎是感覺到了門外冷風的寒意,於是裹了裹衣服,又抱住暖籠,才又補充道,“其實山城也算是何先生的老家,他在這裏是有故人的。但故人是誰,他卻沒和我提起過。”
“我又沒問你,你給我說這些幹什麼?”印溫千咧嘴,坐到鹿鳴的身旁,看見鹿鳴懷中的暖籠時便忍不住莞爾。
誰叫這暖籠今早他可沒看見,許是下午的時候突然記起,叫人拿回來了。
想到這裏,印溫千便伸手去拿那個暖籠,眼角的視線也注意著安棋,瞧見對方嚇得直接哆嗦了下,就知道這期間安棋定是還幫了忙。
“咳,既然來了,就吃飯吧。”鹿鳴將印溫千的手拍開,幹咳了一聲,很明顯有些心虛。
印溫千忍笑,卻還是固執地將暖籠奪走:“誰吃飯還抱著這個?而且鹿先生,你現在可是滿頭大汗呢。”
“汗?”鹿鳴反問,誰叫他記得自己並不是一個易出汗的體質,而隻有但他看見印溫千臉上帶著奸計得逞地笑容後,就知道自己定是被騙了。
正欲爭辯,誰知印溫千的手已經伸了過來,直接將手無縛雞之力的鹿先生壓住,並在下一刻直接將鹿先生領子前的扣子解開:“你看這樣不就是涼快些了嗎?”
鹿鳴無奈,卻沒將自己的扣子繼續扣上,隻是歎口氣道:“嗯,涼快了,吃飯吧。”本以為這一鬧之後便可以結束打鬧,可誰知鹿鳴卻總覺得隔壁人正用著一股奇怪的視線盯著自己——的脖子。
“我脖子上怎麼了嗎?”
“中午的紅印,沒了。”印溫千將視線移開,嘟囔道,這話就連安棋都聞到了一股子醋味。
“哦,你說我脖子上那胭脂啊。”鹿鳴不以為意的回答道,期間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年爺說幫我按一下,許是當時他手上有胭脂,便染在上麵了,今天中午被你哥看見了,還問我是不是你留下的。”
“我哥他……”怎麼會把你的領子掀開?
印溫千本想說這句,可思索了一下,等出口時變成了,“我哥他為什麼會以為是我留下的。”
“不知道。”鹿鳴搖頭,皺眉想了一會兒才又說,“也許是以為我和你是情人關係吧。”
“不是嗎?”
“不是啊。”鹿鳴沒有感受道印溫千的失落,隻是拿起了筷子,對著印溫千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先吃飯吧,等了你這麼就應該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