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正卿覺得自己是有必要嚴厲教育一下印溫千的用詞問題了,不過“慫包”一詞從鹿鳴的嘴中吐出,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種滑稽感。
特別是對方眉頭緊皺著,將這一個詞用力地從自己的嘴中蹦出來的時候,那一本正經地模樣,簡直讓印正卿生不起氣來,隻是笑道:“我怎麼就是個‘慫包’了?”
“你本來可以選擇直接說出來,但最後卻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印正卿,我知道慫包這個詞不是什麼好詞,但是你這樣的性格遲早會害了你,你得說出來。”鹿鳴不知什麼時候便將手背在了身後,一副說大道理的模樣,就差伸出手指在印正卿的鼻前指兩下。
鹿鳴本以為自己的這一點撥,對方會幡然醒悟還是怎樣,但是最後得到的卻是:“鹿先生,你果然更適合和溫千一起生活,畢竟你們這種隨心所欲的態度,我學不來,更不敢學。”
“所以印正卿,你是承認了就算是年爺是男人,你也並不介意吧。”鹿鳴終於是轉過了頭,睜著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看著對方。
“算是吧。”印溫千又慫了,將臉轉到一邊。
他對於鹿鳴這麼直白的說法,其實已經見過了,畢竟在日本的時候,他無意間撞見了山田悠一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原本以為是好友,但是但是在旁邊的鹿鳴卻很淡定地說道:“啊,悠一他又換新情人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印正卿算是在他的十八歲人生中,頭一次知道了男人與男人之間,除了友情與親情,還能有別的情義。而奇怪的是,印正卿在知道後竟然沒有一點的反感,甚至是覺得自己那一直覺得隻有男女之間才會有愛情的想法是非常落後的。
而這也並不隻僅僅限製於印正卿的身上,甚至是在許多的和他一起出國的人心中,自己固有的千百年來的,老祖宗的觀念都是落後的。
想到這裏,印正卿便想到了自己的那個妻子,那個封建殘留的小腳,還有那個前朝留下來的老丈人。
最近因為這老丈人,可沒少給自己找事情做。
“對了,鹿鳴,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印正卿幹咳一聲,將自己的情緒拉回到現在,對著鹿鳴說道,臉上也帶著請求人的微笑,和當初把鹿鳴騙到這個地方的微笑是一樣的。
鹿鳴忍不住身子一顫,有些心有餘悸地問道:“隻要是我能做的,便沒什麼問題。”
“你去見見張琴,若是她不見你,你就在那等著,若是見了你,你就普通地問候一下身體便可以走了,明天我會讓人給你送滿香樓的小吃。”
“小吃就不用了。”鹿鳴咂吧咂嘴,想起了昨日在戲院裏吃的小吃的味道,雖然嘴饞得很,卻又想起自己現在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派人去年爺那幫我把暖籠拿回來吧,要是溫千問起,我怕又是幾個時辰不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