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人,你今天不太正常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身邊女人拘束緊張的樣子,很少出現在白錦遙能夠觸及的視野範圍內。
白錦遙看著卓香雅低下的臉龐上泛著淡淡的紅暈,薄紗的唇,不自覺的漾起一絲淡笑。
這個醜女人,開竅了?想求他帶她離開皇宮了?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你以後可以不必再為本宮這個醜女人獻`身了,恭喜你可以逃出本宮的災難囚牢了。”
四個月的休養,白錦遙用他的內力,和他的體溫,救活了她一顆曾經徘徊在死亡邊線上的心髒。也用他對女人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有廚藝,養刁了她的性格,和她的胃。
但是,男女赤`裸著身軀躺在同一張床榻上相擁而眠四個月,白錦遙都沒有對她產生過一次邪念。
最多的,就是把她擁在懷裏,熾熱的掌心撫上她的胸口,然後,安然入睡,就連呼息,都沒有出現絲毫的紊亂。
類似剛才那般來招惹她,是四個月以來的第一次,也是白錦遙對她做的,最過分的一次。
這樣的情形,讓卓香雅身為女子的自尊心多少感到一些挫敗,也讓卓香雅在收到花殘的消息之後,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做下了一個不想再去招惹下的決定。她想和白錦遙,在離開皇宮之前,結束在夜裏曖昧不清的混亂關係。
“什麼意思?”
淡淡的聲音,來自黑色的麵紗之下,聽不出含了多少的情感在裏麵。
白錦遙望著卓香雅和他說話愈發低垂下去的臉龐,美豔的眸裏,陡然失去光澤,霎時陷入深暗,墨色如淵。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白錦遙,本宮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本宮的心髒已經恢複差不多了,身體也好了大半。剩下有不足的地方,自行調理就夠了。本宮的時間不多了,不想再與你..繼續下去。你不覺得,那種關係不正常嗎?”
一開始,她的身體常會發冷,泛著寒意,夜裏會冰凍成霜,化作冰水。
白錦遙可憐她的處境,以身為她取暖,她可以接受白錦遙的好意,亦可以說服自己那般毫無章法下去。
可是現在,她蓋一層被子都會覺得熱,那她還有什麼理由讓白錦遙在漫漫長夜裏,把懷抱留給她?
卓香雅從來都沒有忘記,在四個月之前,白錦遙遞給她那副帶著‘香’字的手帕時,是有多麼眸含秋水的告訴她,他喜歡的女人,叫夏塵香,而不是她,卓香雅。
“怎麼不正常?同榻而眠四個月,就換來你一句不正常?如果不正常,為什麼不早說?還是,你一早就打算好了,是在利用我?醜女人,你知道利用我的代價會是什麼嗎?在我的耐心失去之前,你最好給我個能夠接受的解釋。”
僵在麵紗下的笑容,冷冷的收回。
眸裏泛起一絲冰涼,白錦遙看著卓香雅的眼神,異常冷漠。
“想聽實話?”
抬頭,一眼望進白錦遙眸底的冷漠。
卓香雅咬著唇瓣狠勒幾下,似是下了決心,倏的鬆開,毅然決然的望向白錦遙直逼而來的冷漠眸光。
“說吧。醜女人,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小心,我會讓你,入、不、敷、出!”
環臂於胸,白錦遙向後一靠,倚在身後冰冷的牆壁上,慵懶的眯起美豔的眸,渾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優雅氣質,像極了帶著毒刺的鮮豔的花,雖然精美,卻危險。
“白錦遙,本宮不想陷入你與另一個女人的感情糾葛裏。本宮大仇未報,家恨未雪,與龍肆的私人恩怨還未了結。本宮沒有閑暇的時間去談戀愛,去和其它的女人搶男人。本宮現在也沒有去擁有愛情的資格,更沒有資格去選擇一個男人是否可以來愛。本宮的身子,以後..有其它的用處。”
一個無權無勢,自幼被捧在父母的手心裏,除了天生在武學方麵比較精通擅長之外,還拖累著一個隨時都會受毒素侵`襲,不定時麵臨死亡逼迫的女人,想在這個男子掌權的世界裏去顛覆一個深謀權勢,隻手遮天的君主,何談容易?
想要迅速攬權奪位,卓香雅能想到的最快的辦法,隻有利用她自己,不僅僅是存在腦袋裏的智慧,甚至,也包括她的身體。
卓香雅不知道白錦遙能否聽明白她說的話,但是當她看著白錦遙眸裏顏色一點點變深的時候,她就了然了。
白錦遙那般聰明的人,怎麼會聽不懂她話裏的含義?是她白擔心,自作聰明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