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銀斬的話,卓香雅無回去反駁。
是她先失手傷了人,又能奈何其它人的想法?
卓香雅一口氣跑到府外,站在馬車前扶著馬車停息喘歇。
一抬頭,視線撞上坐在馬車上露著不解表情看著她的兩名車夫,卓香雅愕然而視。
這兩名坐在馬車前趕車的馬夫,不就是那日在官道上同樣趕著馬車,被她打了一針麻醉濟的屠峒,屠烈嗎?
怎、怎麼大家,都還活著?
驚詫的眼神落在屠峒,屠烈趕著的那兩匹馬的身影上,卓香雅揉揉眼睛,仔細盯著。
她怎麼覺著,這兩匹馬的身影也那麼熟悉的?
不是那兩匹跌落懸崖的馬,也成功逆襲,從山崖底下飛上來了?
“怎麼了?屠峒,屠烈惹到你了?幹嘛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他們?”
銀斬到馬車前,站到卓香雅的身邊,目光在卓香雅的身上和屠氏兄弟之間來回掃了幾眼,不屑的問。
“沒、沒事。就是覺得,原來大家,大家都活著啊..”
話語的音量,盡量降到最小處,不願銀斬能輕而易舉的聽到。
卓香雅很想掩住呼吸,對銀斬說,她現在的心理狀態,哪裏是用‘見了鬼’這樣的話來形容?
自以為是的,早已死去的人,在她的眼前,一個一個的,連人帶馬全活了。
她還能淡定下去麼?
開玩笑呢?
“嗬嗬,不然,你以為呢?禦府的人,是你區區兩針麻醉藥就能解決的?也就璟陽那個笨家夥,會因為救兩匹馬兒,害得一頭撞在崖壁上。你站在那裏做什麼?還不上來?”
踩著木踏低身鑽進馬車,銀斬瞥在眼站在馬車前發愣的卓香雅,探出手臂,撩著車簾說道。
“喔。懸崖絕壁,禦將軍竟然能單人救回兩匹馬上?確是世上難得的將才。銀斬將軍,那你和蘭爺當時..在做什麼了?”
在銀斬的眼光逼迫下,卓香雅不得不隨著銀斬鑽入馬車之內,
在馬車內坐定之後,卓香雅的心裏忽然想起一個疑問。
當時馬車裏分明就是三個人,那除了禦璟陽在救馬匹,銀斬和那個被稱為‘蘭爺’的男子,在做什麼?
“我和蘭爺?當然是在盡力活著從懸崖下麵回來了。要不然,你以為呢?涵昱國裏,你當誰的武功,都有璟陽那麼爐火純青,出神入化呢?”
冰涼的目光,在卓香雅疑問的麵孔上雲影一般的劃過。
銀斬不經意間閃了閃俊美的眸。
眸湖裏,映著卓香雅煥然如美的身影,不自覺的,悄然停駐。
奇怪的,在思緒裏飄著一股無人可知的疑問。
這個小丫頭,怎麼長了頭發,就跟換了一副模樣似的?
“喔,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和蘭爺的本事,就算不在禦將軍之上,也會相差無已。沒想到,居然是差了兩匹馬兒的距離?佩服,佩服。”
懸崖之下,那是深不見底的雲霧。
卓香雅有模有樣的抱拳以禮,向銀斬表示著內心裏的欽佩之意,話裏卻是拐著彎的在損銀斬。
銀斬聽了,自是曉得卓香雅話裏的意思,眉額不動的轉回落在卓香雅身上的目光。
伸手,摸進內衣衫的懷裏。
少傾,似是取了什麼東西出來,握著掌心送到卓香雅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