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二樓,卓香雅和蒼鷺的身影在掌櫃的麵前閃瞬一飄,飄花了掌櫃的眼。
掌櫃的一看用膳的錢還沒有付,低著身子就要鑽出櫃台去追卓香雅,櫃台的小門剛一打開,就撞上屠烈硬梆梆的身子。
悶痛一聲,掌櫃的摸著被撞疼的鼻子看向屠烈,屠烈在他的麵前,擺出一綻銀子,頓時就把掌櫃的視線吸引過去。
卓香雅和蒼鷺毫無阻礙的走出酒樓,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暗自感歎沒被那些食客的眼神給刺穿了。
戚蕪菁安分守己的等候在酒樓的門前,低著頭,垂著眼簾,臉頰上的嬌紅未褪,羞答答的目光,緊張的盯著地麵。
見到卓香雅出來了,略帶羞澀的迎了過去。
卓香雅視線一瞥,瞥見戚蕪菁臉頰上的那抹飄飛不散的紅暈,轉移開目光,直道她應該怎麼跟這個男人解釋才好。
雲安國的人,似乎不論男子與女人,都格外的一根筋啊。
“初月姑娘,我去尋輛馬車。在外耽擱這麼久,再不回去,銀斬將軍要擔心了。”
屠烈結完帳,付了膳食的錢,從酒樓裏跟出來,走到卓香雅的麵前,軟著是稟告,硬著是施壓。
目的,隻有一個,讓卓香雅先回禦將軍府,他不能把人給跟丟了。
卓香雅想著等下還有項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也便沒怎麼反對,朝著屠烈點點頭,應允屠烈回府。
屠烈得到卓香雅的允許,單臂拿著裝滿臘肉的包袱走到戚蕪菁的麵前,沉重的包袱往戚蕪箐手中一甩,轉身去尋能夠租賃的馬車。
戚蕪箐被手中的包袱猛的壓帶的身子一顫,扯動胸口上縫合好的傷口,臉色頓時痛的由紅轉紫,滿額大汗。
卓香雅站在一邊看著戚蕪菁疼也沒有把拎著包袱的手鬆開,心下稍有不忍。
“嗬嗬,傷口未好之前,你先把自己照顧好就行了。等傷養好了,咱們也有了自己的院子,你再做些該做的事。包袱給我提著好了。我可不想在你的身上再動刀一次。”
伸袖接過戚蕪菁幾乎是用雙手抬著的包袱,卓香雅瞅著戚蕪菁的目光裏,漫著些許的憐憫。
“喔,嗯。”
手上的重力陡失,戚蕪箐如釋重負。
抬袖抹了抹額上的汗水,對卓香雅抱以羞赧的一笑,妙美橫生。
卓香雅不可對視的移開眼線,態度冷淡,直覺雲安國的男子似乎天生就乖巧的不行,而他們對待女人的態度,似乎也好像天生的具有一種服從感。
諸如此類溫馴婉和的性子,很難讓卓香雅抗拒從嚴,不去接受。
屠烈雇好馬車,很快就從街道的邊旁趕著馬車停在酒樓的門前。
戚蕪箐扶著車欄上了馬車,卓香雅跟隨在後,蒼鷺自是老樣子,為了不驚駭住馬兒,它還是從馬車的後麵跳上去。
一行人等,坐著馬車趕回禦將軍府。
卓香雅在馬車內,眼神飄乎離移的在戚蕪菁泛著羞暈的美麗麵孔上打量來,打量去,看得戚蕪菁更加的羞澀,臉麵垂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