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乎他?”
賀蘭南煙注視著卓香雅瞬間變得煞白的麵孔,娥眉輕蹙,問的話絲,極為涼淡。
卓香雅搖搖頭,捂著胸口的掌心,死死的用力向下按著,仿佛要把胸口的那一塊地方,活活按出個能夠喘息的缺口出來。
“那你..為何會如此?難道..是被朕嚇的?不過是對視了幾許時間而已,朕亦沒對你動了內力,你因何會嚇到?”
看見卓香雅否認他的問題,賀蘭南煙蹙起的娥眉略為微鬆,納悶兒的思索著卓香雅傷及髒腹的原因。
“皇上,你、你打算拿本宮怎麼辦?本宮好算,也救了皇上一命。本宮千辛萬苦的逃出景`雲皇宮,逃出屬於龍肆的世界。你若強行要押本宮回去,那本宮,惟有做最後的打算,望皇上仔細斟酌。”
離開龍肆那麼久,可是現在一聽到龍肆的聲音,還是會在無形中產生一種不自覺的厭燥抵觸。
就像正常人得了厭食症一樣,一見到食物,就會想吐,會想痛,甚至在明明沒有吃過食物的情況下,痛成胃痙攣。
從病理上來講,那屬於精神性厭食症。
這種從精神上所誘`發的病症,往往要比由身體自身所引發的病症,來的更加快速,和嚴重。
卓香雅覺得她就是在龍肆和龍泊的強壓之下,對他們產生了屬於精神上的恐懼。
所以才會隻要一聽到那兩個人的名字,她的心髒就會不由自主的做出反應,讓她在驚懼之中,血氣外流,從而導致受盡內傷。
但是這個道理,卓香雅沒辦法去和賀蘭南煙解釋,現代的醫學道理,有太多過於抽象,她隻能用賀蘭南煙能夠明白的方式,和賀蘭南煙攤牌。
卓香雅相信,賀蘭南煙能夠聽出她話裏所藏著的暗意。
“嗬嗬,最後的打算?什麼打算?與朕同歸於盡?傻女人,朕初得生還之機,會輕易失去這個活下去的機會麼?需要仔細斟酌的人,恐怕不應是朕罷。”
一巾繡帕,自賀蘭南煙的手袖拋甩過來。
落在卓香雅的掌心,蓋住了卓香雅掌心裏接住的一口血色。
繡帕在卓香雅的掌心裏,慢慢溶了血水,貼在她的肌膚之上,沁心的漫著一股冰涼。
卓香雅不解的抬頭,望向賀蘭南煙,不懂賀蘭南煙,在她的麵前,擺出這樣一件事情來,到底是想做什麼。
可她隱隱的好像有些明白了,賀蘭南煙他,似乎並沒有打算把她送回景`雲國。
這個發現,讓卓香雅急速跳動的心髒,安然很多。
“皇上,你的意思是..”
攥緊帕子擦幹唇上沾染到的血跡,卓香雅很想問個究竟。
賀蘭南煙丟給她的這副牌,他到底,事先預`謀了怎樣的打法?
“留在,朕的身邊。”
清淺的目光,蒙上一許墨色的潤濯玉光。
賀蘭南煙輕聲道出幾個字,不緊不慢的飄進卓香雅的耳畔,輕重分明。
“什麼?留、留在你的身邊?為、為什麼?你明知道我是..”
手中的帕子,潸然落地。
卓香雅殞落在嗓子眼兒裏的那幾個字,實在是無力說出口。
她想要的,隻不過是禦將軍府裏,可以留給她的一個‘夫人’的名號而已,她的胃口沒那麼大,想把涵昱國的君主給吞下肚子裏去啊。
“嗯?是什麼?是龍肆的..女人?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