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誌?胖子?算是讚揚麼?”
新奇的詞意,總是會在銀斬沒有心理準備的時候,適當的蹦出那麼一兩個。
讓銀斬本已對卓香雅看淡的心思,忽而提起。
銀斬曉得勵誌在明麵上的意思,卻不曉得在現代社會裏,有些帶著嚴肅情感的詞語,早已轉化成一些類似於善意的諷喻,易啟發人深醒獨思。
以客觀的的角度,單純的去觀望人生百態,從而自其中,悟懂人生活之大幸,生之大幸的道理。
“當然!千古佳話,需得流芳百世才行啊。若是世上的男子與女子,對待與之相愛的人,皆能像聖淳王待聖淳皇後一般,那這世界上,哪還會生出那麼多的悲喜離和?”
卓香雅認真的點點頭,眸底的一抹目光,瞥向尤在滴淚的君獨卿,以為君獨卿的黯然神傷是為了那個在擂台上輕薄銀斬的死去女子而流。
不覺心裏漫散著一點鬱悶的意思,不甚舒服的沉眉斂眸,收了臉上的和顏悅色。
“嗬嗬,大道理講的倒是挺多。怎麼,你是當真打算要還俗了?你頭發長出來了?”
銀斬的目光,流逸在卓香雅與君獨卿之間。
察覺到了卓香雅對君獨卿似有些非同尋常的態度,勾著唇緣挑起一絲極為邪肆的笑容,不露痕跡的把話題轉開,引回卓香雅的注意力。
“呃..要不要我把你的頭發剪了,也看看能不能一時半會兒就長出來?銀斬將軍,你天生就喜歡如此挑戰別人的容忍底限?小心惹火了我,看我怎麼在你不注意的時候,給你的身子上也割一刀。”
這個冷心冷血的家夥,沒事兒總提讓她煩心的事情做什麼?
誰見過女人的頭發,可以在一個月之內,就長回到腰上的?
他當她是拔苗助長呢?
卓香雅被銀斬的話,刺激的有些內傷。
直覺上她要不要去道觀裏求道符咒什麼的,好等著下次再見到銀斬,不等銀斬說話,就直接拿著符咒往銀斬的腦門上那麼瀟灑一按。
定住他,不許他說話,不許他說話來氣她。
似乎,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銀斬冰涼的目光,一瞬不停的盯著卓香雅自我尋思著,不停轉來轉去的烏黑眼珠子,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晃動在心裏。
他認為,卓香雅好像是在籌謀著怎麼暗`算他!
不過,他乃堂堂一國之將,會被她給暗`算到?
若是有一天那種事情發生了,他就跟她的姓!哼!
卓香雅和銀斬兩個人在去往玉聖後山的路上,暗暗較著勁,誰也不肯定再說話搭理誰。
君獨卿擦幹了眼淚,獨自陷入自我的冥想狀態裏庸人自擾了好長時間,等到想通了,超脫了,這才發現馬車裏被卓香雅和銀斬弄得怒意橫飛的糟糕氣氛。
於是,君獨卿趁著卓香雅在與銀斬冷戰,無暇顧及遞給他的那副手帕的時候,悄悄把手帕揣進了自己的懷裏,作為私物珍藏起來。
然後,才想到沒有被牽涉到怒火之中的他,應該主動承擔緩和糟糕氣氛的責任。
沉思片刻之後,他終於下定決心,要承擔起自己應該做到的,鼓起勇氣瞅了眼卓香雅,又望了望銀斬,弱弱的問:“那蘭爺的名字,是不是應該讀成,‘賀,蘭南煙’?”
“...”
笨拙的言語,加上一個不太討巧,凡是長個腦袋就能明白這種簡單邏輯的問題。
君獨卿鼓起勇氣的結果,便是他得到了一個銀斬高傲丟甩過來,不稀罕回答的蔑視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