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月,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那天,明明和我說過,和我說過..”
扶著門欄,站在門口的地方。
由著夜裏雨季剛過,涼涼吹起的夜風冰冷的刮著衣衫。
君獨卿望著未動身形,亦未有所言的卓香雅的影子,顫顫的道出受驚不止的話語。
無以自持的轉過頭,放下紗簾,腳步沉重的離了開去。
孤單的,在屋子的窗戶上,留下一個顫顫的,受傷難過的影子。
卓香雅僵著身形,視線裏望著窗紙上顯得有些弱態的男人身影,眼神漫出些許飄晃。
直到再也望不見了,忽才眼眸裏眸光一轉,瞅著自己身下的人兒,無語的說道:“還不把我的穴道解開?”
這個討人厭的賀蘭南煙,都痛成那個樣子了,還敢用內力,點她的穴,製住她的身形,不讓她起身?
存心想著怎麼算`計她呢是不是?
看她以後怎麼折磨他!
“嗬嗬,朕剛才費力製住你,已經是力盡所能及之處。哪裏還有那股魄力,再去幫你把穴道解開?朕估摸著天色也不早了,你就且在朕的榻上陪朕一晚罷。兩個時辰之後,待天亮,你被封住的穴道,也自然就解開了。不好麼?”
賀蘭南煙的眸裏,泛著清淺的倦絲。
遊波微漣,迂回蕩漾。
丹唇微啟,輕輕道出邀約美人入榻之言。
給不得美人任何可以選擇的機會,玉手扶在美人的腰側,向榻內一轉。
心隨所`欲,從容不迫的將撐著兩隻手臂,直直舉在身前,作僵屍狀的怔愣女人摟在懷裏,枕額入睡。
絲毫未曾理會那個被其擁在懷中的美人,是否願意在大半夜裏,僵直著手臂與身形,可憐巴巴的,在他的身邊,演上一副類似恐怖片的搞笑效果。
“皇上…”
卓香雅現在渾身上下,能夠動著的,隻有眼睛,可以看來看去。
瞄著眼神,往枕在自己肩上的那張俊美卻蒼白的玉顏上望去,卓香雅有苦難述。
她好希望此時,蒼鷺可以和它心有靈犀的,跑進屋子裏來,來拍她兩爪子,替她解開穴道好了。
兩個時辰,也就是現代時間計算時間法裏的四個小時,她都要僵著一雙手,一副身子的撐過去?
如此扣人之法,卓香雅估計,當真也就賀蘭南煙能夠想得出來!
漫長的兩個時辰,在卓香雅先是沉悶壓抑,再是心緒迷離,後是禁不住身體上的煩累,直接入睡中,很快,便悄然過去。
卓香雅本就身體泛著陰寒,在夜裏,會主動想要有熱溫的地方漸餘靠近。
賀蘭南煙雖然身處體患之傷,然身體的熱溫,卻是沒有卓香雅那般寒冷。
一男一女,一冷一熱,相擁在床榻上入眠,相互吸引,相互補缺。
等著身體上被封住的穴道過了時辰自然解開之後,卓香雅早已在睡夢裏,忘記了與賀蘭南煙之間應該有的,那一層不可輕動跨出的界限。
主動在賀蘭南煙的懷抱裏,尋著能夠讓她身體轉暖的地方,依偎入眠。
賀蘭南煙困意朦朧之際,感覺到懷裏的女人,似乎有天生寒骨之症,顫顫縮在他的懷裏,形如貓狐之體,縮成小團。
不覺摟著懷裏的女人,越發漸緊。
一張俊顏,含笑入睡,潤美如玉。
到了早上,前來伺候賀蘭南煙的太監宮女們,端著水盆,皂石,手上執著玉盤,內裏置著清洗幹淨的毛巾,前來伺候賀蘭南煙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