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禦將軍,初月是否有把握醫治好皇上的傷口,三日之後,不就便知?既然初月是與禦將軍簽下生死文,與皇上同生同死之人,就算初月不顧惜皇上那條命,也會顧著自己的這條命的。禦將軍何苦著急若此?權且再等三日罷。”
素白的手袖,輕飄的從禦璟陽的掌心裏脫滑而出,留下一抹體屬冷骨的微涼。
卓香雅伸手,沾上一片陀鬟花的葉子,撚在指間,慢慢的磨著。
果不其然,雖子上那一層類似於水膜,全部連接在一起的微粒,隱約從中破了一個極細極小的缺口。
若非是常年累月在顯微鏡之下,認真研究之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這一層不斷原原引發出藥液的,由無數微粒連接起來的水膜,正是和培養在藥皿之中,用來提取‘抗生素’的微生物所組成。
卓香雅的內心裏,不禁詫異到了極致,難以形容其中的震撼。
她從來沒有想在,在這個世界裏,會存在著一種植物體,會以本身的體液來孕養,能夠提取出‘抗生素’的微生物。
這也未免,太難以讓人相信了。
“這是..怎樣的原理呢?”
卓香雅摩挲著指腹間那隻有經過細細體微,方能察覺出來的,不同尋常的微小觸感。
耳畔裏沒有聽見禦璟陽的話,亦沒有去留意禦璟陽被她的言語頂撞之後,那是一股很樣陰沉深暗的表情。
卓香雅抱起一板盛裝稍小的陀鬟花兒,快速的奔回自己的屋裏,合上房門,落下門栓,把陀鬟花放在花桌之前。
然後,她一個人就坐在花桌前,目不轉睛的盯著板盆裏所栽種的那幾顆陀鬟花,細細思索。
在卓香雅看來,整株陀鬟花的體杆,就像是從土壤之中,源源不斷的汲取出來,以供微生物生長繁殖的養分。
而微生物在繁殖過程中,所產生的‘抗生素’,慢慢彙聚在花的杆葉之上,刺`激著花的葉片,不斷的湧著從地下土壤裏吸取來的養份,再供其生長。
類似這般,如此往複循環,因而製造出更多的‘抗生素’體,供以人盛於罐盆裏,引入藥中下用。
古人之藥,皆以草本為主、
當年諸多記載,皆指懂得蘭華仙草之人,以散風閑置之處,風幹藥葉。
按照一定比例,與其它花草同熬,得以入藥。
雖然那也是一種醫人治病的方法,而且確實亦能給人帶來生命裏病痛的緩解。
但是卓香雅認為,蘭華仙草經曆在常年生長,積凝藥素於葉片之下,草葉裏所含的藥素,應該是份量過於濃厚。
即使是食之小塊,亦有如蛇蠍之毒,藥性過大,而傷殘損身。
在這一點上,事實與之前卓香雅所推斷的,的確有一點點小小的出入,可這並不影響卓香雅推算出蘭華仙草藥理的結果。
若是蘭華仙草的藥性,亦就是陀鬟花的藥性,當真如此生長的話。
那麼,卓香雅不得不承認,陀鬟花在這塊神奇的奇異時空土地上,絕對是上天,在她這段充滿不幸的生活裏,替她豎起來了一根最大,最好,通向最遙遠幸福的,天梯支柱。
那個隻屬於她的時代,是真的,要來臨了。
卓香雅居於屋中,不食不眠了整日整夜,對陀鬟花兒進行了一整個晝夜的密切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