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話說起來,亦是很奇怪。
也許顏玉致是天生一副好頭腦,不管是從醫,還是從文,都做的有模有樣。
跟在沈老爺身旁三年,居然在其十六歲之時,竟然尋得一個,替朝中某位重臣問診的機會。
並且,非常順利的,治好了那位重臣的病,從此,成為那位重臣的私人府醫大夫。
而其之聲名,也在那之後,傳遍朝臣,逐漸流傳至墨瑞城內,百姓們的口中。
許是有了那位重臣做靠山,顏玉致在沈家的地位,明顯提高,所受到的待遇,也與之相形漸長。
沈家老爺見到顏玉致確實也是有幾分實力,對他的女兒,也是自小就聽話乖巧,也就了然放心的,把他最不放心的女兒沈獨梅,交由顏玉致的手中。
在顏玉致年滿十八,他的女兒年滿二十整歲的時候,為兩個人擺了酒席,算是訂下了姻親。
依著沈家老爺的意思,本欲打算,在顏玉致與其女兒訂親之後的三個月內,便替兩個正式擺酒,成親。
可就在臨擺酒成親前的一個月裏,沈家老爺突然患上一種惡疾,全身上下忽然癱軟無力,能說,能動,就是站不起來。
沈家動用了所有的醫廬大夫,替沈家老爺診治,都診斷不出來原因。
未到半月,沈家老爺就已經病入膏肓,丟下他已經長成老姑娘的二十歲女兒,撒手人`寰而去。
沈家老爺辭世,沈家女兒與顏玉致的婚事,自然是辦不成了。
按照規例,因為沈家無子,所以沈家女兒沈獨梅,必需得承擔起為其父親守喪三年的責任。
如此大事一壓下來,沈獨梅與顏玉致的婚期,不得不再次往後拖延三年。
沈獨梅自小被其父親寵`溺成`性,一想到自己如今要等到二十三歲再行嫁人,自是心地裏難得的委屈。
先是發脾氣,再是痛苦欲泣,等到了最後,自是非常不好的,因怨生恨,怒氣難平。
她就把所有的憤怒,全都算在顏玉致學技不精上,越發的打罵成癮,不依不饒。
而從小被沈家老爺,以暴`力進行洗腦過的顏玉致,則是每逢入夜歸府,都害怕的顫縮發抖,不敢與沈獨梅見麵。
懼怕沈獨梅對其輕則是罵,重則是打的暴`行。
關於傳聞是真是假,無人具體可訴。
但是,曾經有居住在沈府相鄰戶院的百姓,好像真的會在夜裏,經常聽到沈府裏傳來幽幽低咽的男子求饒的聲音,以及女人甩開鞭子,又打又罵的癲`狂笑語。
類似的傳聞,在鬧市裏,一傳十,十傳百。
傳的久了,人們便都想來看一看,這常年屈於女人膝下的可憐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副窩`囊模樣。
然而,不管是男是女,凡是曾經來過沈氏醫廬的人,隻要走出這間屋子,都會在時隔不久,便重新踏入這間屋子。
若要論起屢次前來沈氏醫廬是因由何故,那大概可能就隻有那處事中的人,方能夠了解到個人的通透了。
卓香雅聽著不斷在耳畔裏徘徊升級的坊間流言,本來心思平寧,就單單隻是想試試沈氏醫廬診病實力的想法,忽而有了一絲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