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有人聽聞,你把堂弟的夫人給接到府裏來了,可有這等事?”
禦璟陽知道沈府裏發生人命案時,已經是退朝之後,過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
那時有府中的護衛匆匆來稟,說是禦璟玶留在皇宮裏等他。
他前去看了,經過麵談,方才知道原來是卓香雅不知哪根筋沒整明白,據說,是把人家的夫人給劫回他的將軍府了?
若是說的難聽點,那就是搶人了!
禦璟玶的夫人和孩兒都被搶了,那禦璟玶不找到他這裏來,能找到哪裏去?
眸底墨深的光,凝起些許,漫過坐在身旁,眼神裏隱有驚蟄的禦璟玶,禦璟陽收起眸底裏的驚豔,試圖,替卓香雅粉飾一些優雅的過程。
“嗬嗬,將軍講的,原來是這件事情?不瞞將軍,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才聽哥哥說來呢。”
倩然一笑,玉影搖曳。
卓香雅抬起頭,眸美若錦,輕輕漾著淡淡的光茫,直把責任,和自己初月的身份撇了個幹淨,更是把有可能牽連到整個禦將軍府的責任,也撇了個幹淨。
禦璟陽聽出卓香雅話裏的意思,卻是有些不明白。
既然她不想把他牽連在內,為何又要把人領到禦將軍府來?
難道是擔心,有人會在雲月醫廬裏鬧事,所以,把他的身份擺出來充充門麵?
“是麼?不知若雲他..是何意思?接了璟玶的夫人來府裏,怎麼,也該打個招呼不是?”
禦璟陽心裏知道不管是若雲,還是初月,亦或是卓香雅,都是站在眼前的,這個故作天真的少女。
他才不想在她的麵前,被她眼睜睜的占了稱呼上的便`宜。
因此,雖然話裏是順著卓香雅說的,但是卻在言語上,直接稱呼若雲其名,婉轉的話音裏,含了淡淡的斥意。
“這個嘛..怕是就要該問堂弟一句,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惹得堂弟媳再也不願歸家,而寧可,與兄長一起離開沈府了呀!初月哪裏知道!是不是,堂..弟?”
眸神流轉,轉到坐在正廳之位上,從始致終,都隻是端著茶杯飲啜,未道半絲言語的禦璟玶。
卓香雅見禦璟玶此人,模樣長的倒也算得上是方正,但就是眉宇之間,藏含了一絲不似禦璟陽那般剛烈浩然的正氣,而是含著一股深沉的暗淡氣息。
單從麵相上來看,就不算得是能讓人放心的人。
虧她之前,還以為沈獨梅嫁了一戶好人家,竟不想,也是心思狹隘,小`人之輩。
“哼,堂嫂,何必說些冠冕堂皇之言?獨梅在哪裏?她想離開沈府,我不會管。但是帶著我禦府的血脈離開,便是不可以。隻要她肯把孩子交出來,我或許還能順了她的意,寫上一紙休書給她。”
禦璟玶輕哼一聲,放下茶杯。
眼角的冷意暗中瞄過卓香雅純白的雪色衣裙,不屑的轉回,孤冷高傲的上揚著,道出可以妥`協的辦法。
向卓香雅傳達他可以接受的底限,便是心中有別的男人的女人,他本就不屑再顧念,但是孩子倒確實是他的,他不可能不理。
此事,以這個條件為基礎,他還是可以談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