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怎麼?你還打算賴在朕的皇宮裏了?”
賀蘭南煙自榻上起身,清冷的眸,微微眯起。
看向跪在玉白石上的卓香雅,透著一絲曾經被遺棄的冷漠。
“回皇上,民女..在宮裏出了人命血案。皇上若是不留得民女,那民女,恐是隻能被禁衛軍擒走了。”
卓香雅抬眸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禦璟陽,朝賀蘭南煙稟道。
三年前的誤會,或許隻有這一次可以解開的機會,卓香雅不想失去。
宇文鄲螢說當初商議各國君主簽訂五國圖的人,除了墨燎國那位國君,便是涵昱國的這位聖蘭王,那她,就更不想失去這次機會。
“人命血案?是這樣的?”
疑問的神色,泛著惑然望向禦璟陽求證。
賀蘭南煙當真是拿跪在地上的卓香雅無語,這三年來,女人背著他私取商營謀利也就罷了,居然現在都敢到他的皇宮裏來鬧事了?
他這睜隻眼,閉隻眼的輕鬆日子,難道讓她過的太愜意了?
“回皇上,是臣的堂弟,先派了刺客到雲月山莊,所以..”
禦璟陽在前來見賀蘭南煙的路上,已經聽卓香雅把昨夜的事情說過了。
卓香雅亦提到,若是禦璟陽不信,大可到山莊裏,向銀斬去追問事實真相。
禦璟陽聽到卓香雅在話裏,把銀斬都搬了出來,又想起昨天看到銀斬坐在馬車篷頂上離去的樣子,料是卓香雅的話裏並非虛假,也便沒有再作追究。
在他與銀斬相識的多年裏,他相信銀斬的可信度,足以讓他不對卓香雅的話產生懷疑。
並且,與賀蘭南煙相同,禦璟陽也沒有忘記,三年前賀蘭南煙對他說的,那個關於‘五國圖在手,卓香雅就會來求見聖顏’的話。
因此,在賀蘭南煙生出疑問的時候,他才會替卓香雅做證,他也想知道,卓香雅求五國圖,到底,為的是什麼。
“你的堂弟?禦璟玶?他倒是很大的膽子麼。這幾年,是朕給他好顏色看了?”
賀蘭南煙聽過禦璟陽的稟告,清冷的美眸,淡淡的飄了飄。
一如三年前那般,尊貴,高傲。
身為帝王者的尊威,從未褪去。
“皇上放心,您以後..都不用再給他好顏色看了。”
禦璟陽躬身回答,話裏,帶著一絲卓香雅能聽出來的冷幽默。
人都死了,還需要給其好顏色看麼?
禦璟陽對他父親這邊的親戚血緣關係,本就淡漠。
除卻當年禦家老爺子對待他母親的態度,更是因為老爺子親自逼死了他的父親。
所以,如果不是老爺子在禦府裏,為了禦璟玶差一點給他跪下。
禦璟陽斷然不會替禦璟玶在朝中謀得一份可入早朝的官職,無奈到了最後,仍然是這樣的結果。
“嗬嗬,是這樣?也罷,既然出了這個事情,那朕就暫時收容著這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女人好了。”
賀蘭南煙經由禦璟陽的話,很快捋清事情發生原委。
清冷的眉峰裏,翹著一絲玩意。
下了床榻,一身錦繡龍袍,華麗貴美的站在卓香雅跪著的眼簾裏,優雅的蹲下。
“小女人,你說,留在宮裏,朕應該給你個什麼身份?”
伸出如白玉般修長頎美的手指,一點,觸在卓香雅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