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火灝國的第一頓正常食膳,便是在滿桌子看似高貴的青草宴裏度過的。
銀斬吃著綠色的青菜,雖然味道比之涵昱國來講,要差上許多,但至少是滿足了他的胃口,吃得也算滿意。
卓香雅望著一桌子費了不少銀兩買來的,一堆切切實實的青草,無語的拿起她那還算是認識的蒲公英小草,蘸了一點放在麵前的鮮肉醬,送入口中,吃的,滿齒都是生草的清新味道。
宇文鄲螢悠閑自得的享受著故鄉的食膳,食欲倒是不錯,比之銀斬和卓香雅,以及那位被卓香雅帶回來的白衫公子,聽說叫做‘白雅’的公子,要好上很多。
用過膳食,兩輛馬車繼續趕路。
宇文鄲螢覺得卓香雅那輛馬車裏坐的人數比較多,索性自己也上前來湊個熱鬧,做為交換,便是把蒼鷺這隻龐然大物請到另外一輛馬車,與他身邊的侍衛淨海坐在同一輛車裏。
蒼鷺不甘願的跳上另外一輛馬車,回頭望著卓香雅身處的那輛未落下車簾的幾道人影,一低身,鑽進了馬車。
宇文鄲螢見著車廂裏各自默不言語的男子與女人,尋著話端問向卓香雅道:“初月姑娘,前來火灝國,這第一膳吃得還算順心?”
“有勞宇文公子費心,不過,火灝國內,竟是落得百姓要以食草為生的田地?著實讓初月大開眼簾。”
一頓飯,盡是青草的芳香。
卓香雅很想與宇文鄲螢說她不是隻山羊,用不到拿那麼多來的青草喂養她,但是想了想,終是把話收了回去。
在能不惹宇文鄲螢的前提下,卓香雅還是決定少些與宇文鄲螢鬥嘴比較好。
“呃..火灝國地屬旱境,不比其它四國氣候溫潤,夏季裏多有雨水滋生,能得今年這般光景,沒有旱象成災,已屬不易,是為我國君主,治國有道而成。初月姑娘不妨細細品味。”
回答卓香雅話的時候,宇文鄲螢不忘把自己的豐功偉績暗中講道一番,想起今年的火灝國,自覺也是盡了物富稻豐之際,比之往年,有勝之而無不及。
“自當如此。”
卓香雅聽聞宇文鄲螢話裏為其君主自誇之意,自是明白宇文鄲螢身為人臣,理應為皇者講言的身份與責任,淺聲應了一句,不再作答。
馬車裏,又恢複宇文鄲螢一上車便格外安靜的沉默氣氛。
宇文鄲螢在卓香雅這裏討不到可以說話的話題來排解行路時的煩悶,審時度世的看了眼這兩天對他態度不善的銀斬,再瞥了瞥支著下巴望向窗外風影的白衫男子,好像又尋到了什麼說話的趣味。
“白雅公子,可還覺得火灝國如何?”
無話找話,宇文鄲螢打擾著白衫男子一顆平靜無波的心。
白衫男子聽到問向自己的話,拿起隨身攜帶的幹淨毛筆,沾了茶水在茶桌麵上寫下兩個瘦骨精致的小字,“還好。”
“呃..”
宇文鄲螢有些挫敗,為什麼這個年頭裏,總是問話的比較低聲下氣,回答的人孤傲非常呢?
他不過是覺得坐馬車沒意思,想尋個話題來聊聊,但感覺上,好像他不太受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