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哈哈,莫非皇兒寧願把藥倒了讓身子虧空著,也不肯再尋良醫來,究其原由,等的居然是你?那你且說說罷,你有什麼資格,能娶朕的皇兒?你若能說服得了朕,朕就允了皇兒與你的婚事,你覺的如何?”
女皇受蠱毒所染,說話的氣力無法技持長久。
可竟在聽了卓香雅的話後,不是怎的,憑生出來一股綿長的體氣,支撐著她說出一長段的話語,似乎把該表達的態度,該解決問題的辦法,全都交待清楚了。
卓香雅略作思考,伏身不起。
就在女皇覺得聽到回答的希望很是渺茫,欲吩咐宮侍領退卓香雅的時候,眼眸裏的光華,悄然轉了轉。
卓香雅緩緩起身,唇染薄笑,自信昭昭的回道:“皇上,在殿下的心中,我是否具備迎娶他的資格,早就已成定數。但是,在皇上您的心中,我是否具備迎娶殿下的資格,應該是由皇上您來決定,不對麼?”
“此話怎講?”玉玨仿佛是第一次用了認真平和的眼光來打量著卓香雅,不覺發問。
“嗬嗬,小民膽大,敢問皇上,可有心願未足,吩咐小民去做的?”
卓香雅的這一招,屬兵行險要之處,取的,便是玉玨的對她的承認。
她自認為,普天下事,雖然不能她力力親為,但以她如今兵莊之主在江湖上的勢力,殺個人,滅個族,替女皇鞏固下政權之類的小事,還是可以圓滿完全的。
再者,她向女皇討的是心願未足之事,有其子便有其母。
玉獨卿乃是多情之人,想來玉玨也不該是位薄性孤寡涼心之人,否則,以其精明之處,怎可由得禦璟陽派來的人,給她下蠱?
不過是自我放逐了個性,任由他人笑她為愛癡狂,而不願輕易醒來罷了。
有些事情,卓香雅不與她人論道,並非是她不知,而是那個把事實提出水麵的時機還未到。
她不喜歡讓其它的人有機會翻了自己的底牌,掌握她隨時可以做出決定的動向。
若然卓香雅估料不錯,玉玨定會借此機會要她做些什麼重要的事情,或感情,或親情,或為著雲安國的大局。
隻要完成了這些任務,得到玉玨的認可,那麼她想要的東西,自然也就會落入她的手中,不管是人,還是物。
玉玨初聽卓香雅的話時,心內少有的,泛起一陣疑惑,再細一思量,登時明白卓香雅的用意,這個小丫頭,是在給她出難題麼?
明知道她心疼玉獨卿,還故意出這等需得掌握分寸的題來考她?
玉玨難得的,在她冷厲堅毅的皇顏之上,露出一絲尋常不易得見的笑容,對卓香雅來了興趣。
“小藥引,你當真以為朕不敢刁難於你?”玉玨含著話絲裏的戲弄,打趣的問。
“呃…是小民!”卓香雅恭順的向玉玨解釋!
“哼!再小民,不也還是個藥引子,有什麼好強調的?回朕的話,你當真自持了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