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色的聖旨,一經拿回醫廬,就惹來眾多閑人側目的眼光。
卓香雅把事情簡單說了說,便命人把聖旨放在禦賜的錦盒裏,給鎖進醫廬的密室裏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便是處理好醫廬的各項事情,卓香雅希望能在十一月中旬,出發去墨燎國討要那最後一副五國圖。
雖然她也不確定,在五國之中,排名僅次於景`雲國的墨燎國,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塊聖土,亦不確定,以墨燎國主和龍肆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一種關係,但她都想去試一試。
卓香雅不信,五國之中,已經有三國偏向她這裏,那位墨燎國的君主,會如此不懂得行情。
接受賜旨的第二日,卓香雅便書信一封,命日初帶上,責令他與顏玉致迅速趕回涵昱國,從雲月醫廬內抽調兩百名醫廬女侍,前來雲安國從醫。
顏玉致聽聞卓香雅的想法,大為不解,自道涵昱國的女人,與雲安國的女人本性不同,或者,還是留著男子在這裏比較好。
他並不建議她把女醫遠調過來,背景離鄉的日子,也許不會有人喜歡。
卓香雅當然明白顏玉致內心裏的想法,不過,她打算的是長久之策。
在她看來,男子居於雲安國久了,誓必要與玉獨卿一樣,思謀嫁娶,即使他們心裏沒有那種想法,也定然會被周遭之人指指點點,反倒是不好。
可若然他們嫁了人,根據雲安例律,他們便需得在家相妻教子,沒有辦法繼續拋頭露麵,來打理醫廬的生意。
卓香雅調撥女醫過來,一是可以堵人口舌,另外的,即是,倘若她們不論嫁娶,皆可繼續在藥廬裏出麵行醫,這都是為了醫廬的日後考慮。
她把這種思量與顏玉致說了,說的他麵上有些羞赧,嫁娶之事,在她與他的麵前,有玉獨卿的婚約在前,自然,也成頗為敏感的話題。
隻是現在,卓香雅無心再起一門婚事,三言兩語,把這件事情給過了去,不再談起。
過了十一月上旬,日初與顏玉致帶著遠調而來的女醫侍們,在璃都城裏的醫廬裏落腳,用了三天的時間,把相關的事項,雜物,交接完畢。
卓香雅考慮到璃都醫廬裏亦需要人來照顧,便把顏玉致給喚了過來,問他可有合適的人選,留在這裏照看醫館。
顏玉致吱吱唔唔的點點頭,又搖搖頭,緊張的瞅向地麵,猶豫著是否要向卓香雅推薦一個人。
“到底怎麼回事?有話便講?”卓香雅等著顏玉致的話心裏焦急,語氣不太好。
“呃…初月,那我說了,你不可以生氣。”緊張的男人終於抬起頭,不再看著地麵,鼓起十萬分的勇氣,和卓香雅商量道。
“嗯,你說。”她像是那般輕易就會生氣的人?
“呃…初月,你覺得,琴鳥她…可還合適?”顏玉致提起這個被卓香雅隱約遺忘了三年的名字,內心裏惴惴不安。
他可還記得,當初卓香雅是以怎樣的心態把琴鳥趕離雲月山莊的,他很擔心,萬一卓香雅心裏還沒過去那道坎,會不會連他一起趕走了?
“你,見過她?”卓香雅眼眸一眯,眯起一縷淡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