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今日,要這麼早嗎?”遊冰望著外麵的天色,還染著股黯淡的清黑色,不禁犯起嘀咕,他們往日,可都是歇足了才趕路的。
“嗯,不早,怎麼能混水摸魚?去樓下訂些方便攜帶的早膳,要好五人份後,就先行套車吧。乖!”
卓香雅明知遊冰那點小心思,揉了揉遊冰的腦袋,哄著。
“那要抱抱!”遊冰不肯放過任何一點能在卓香雅身上賴便宜的機會。
“要你抱蒼鷺好不好?”卓香雅一掌心推開遊冰的臉,給了蒼鷺一記命令,那小家夥便追著遊冰出門而去。
“主子,隔壁那位公子和夫人,也與咱們一起走麼?”凋月收拾好包袱背在身上,擔心的問。
“嗯,有了他們帶路,咱們不是也方便進京都皇宮?我也想看一看,這位在世人口中,經曆了血色風波的皇帝,到底是何許人也。”
卓香雅走出漫著血腥餘味的屋子,向鄰旁緊閉的屋門瞧了一眼,緩步下樓。
“主子,您去做什麼啊?”凋月追上前去,不解平時都是等著一切安排妥當的主子,怎麼今天先行一步了?
“我去結帳。”卓香雅在樓梯口處,悠悠回了句讓凋月眼睛立時瞪大的話。
“呃,主子,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好不正常的啊。”抹了把額上滲出的冷汗,凋月背緊包袱,快步跟著下樓。
客棧外,遊冰已經買好路上食用的幹糧,套了馬車等在門前。
白譽抱著李清先行入內,小孩和大人安置好了,乖乖陪在車內的邊角,給卓香雅和一對虎夫婦騰出了上車的地方。
蒼鷺與蒼後,砰砰的跳上車,震得馬車車板一晃一晃的,白譽看著,驚慌的向李清和自己的孩子靠了靠,大有幾分英勇就義的果敢。
卓香雅一坐進馬車,就看到蒼鷺和白譽之間流動著的,屬於男性之間對峙的氣流,無語的彈了一下蒼鷺的腦門,啪的一聲,發出好大的聲響。
“嗷~”蒼鷺傷心的抬起前爪撲撓兩下被彈的地方,乖乖滾去和它的‘虎夫人’抱怨去了。
蒼後齜牙咧嘴的望著卓香雅好半天,才消了心裏的火,舔著蒼鷺的腦袋瓜子,人家夫妻一對甜蜜去了。
如此知人善意的小動物,看得白譽目瞪口呆。
李清剛一清醒過來,就見到視線裏柔團團的出現了兩隻毛毛絨絨的小動物,不待白譽著急的開口說話,便嚇得兩眼一閉,又昏了過去。
白譽抱著孩子,傻傻的看著昏過去的李清,望望卓香雅,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是好。
卓香雅笑道:“白公子,墨燎國不是盛行虎將威儀麼?怎麼你竟是怕起小獸來了?”
白譽聽著這話,眸裏似有膽意,頓著話語回道:“這件事情,怕是姑娘有所不知。墨燎國的確是盛行虎將威儀,但是,那也是近些年來,從近兩位皇帝手中而盛起於勢的。”
自從在夜裏,白譽知道卓香雅等人也是要去皇宮送賀禮之後,他在心裏糾結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