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處石峰的中間,秦牧將機關鳥收好,放進儲物袋,然後將儲物袋遞給了皇甫攬月,秦牧不知道自己療傷會是多久的時日,將機關鳥交給皇甫攬月自然是為了方便她。
一進山洞,秦牧便感覺到一陣涼意,這涼意並不似冬日裏的寒風刺骨那般,而是帶著微微水汽,令人感覺十分舒暢的涼意。
透過微弱的光,秦牧發現山洞內部,也就是兩處石峰相交彙的地方,一股清冽的山泉水從石峰的封頂,順著光滑的布滿青苔的石壁緩緩的流淌下來,石壁的下方靠近地麵的位置,則積攢了一小池子的泉水,溢出的泉水則順著石峰下麵的縫隙流淌下去了。
秦牧看著眼前的景象,點了點頭十分的滿意。
“哇,竟然是山泉”皇甫攬月也注意到這一灣山泉,頓時驚呼起來,興奮的說道。
“沒錯,開始的時候我還為水的事情發愁,沒想到現在就圓滿解決了,如今,我們有泉水,再加上儲物袋裏近百斤的肉幹,足夠讓我們在這山洞裏度過一段時日了”秦牧看著眼前的山泉水,語氣中說不出的輕鬆,心道這下自己可以安心養病了。
“我去收拾一下”皇甫攬月從儲物袋裏拿出毛氈,在山洞裏尋了一處還算幹燥的地方,將毛氈鋪在光滑的石頭上麵,頓時簡易的床便有了。
秦牧雖然身受重傷,但並未閑著,而是走出山洞的外麵尋找了十幾根比較結實的棍子。然後從儲物袋裏取出一件白色衣衫,用匕首將手中的白色衣衫切割成七八塊小的白布。
秦牧將白布準備好之後,盤膝端坐著,手中捏著莫名的指法,頓時一道靈光從秦牧的手指上麵激射而出,秦牧手指微微晃動,似乎是操縱著手中的靈氣一般,隻見靈氣在白色的布料上麵留下了一道道奇異的符號。
秦牧食指紛飛,不消片刻的功夫,八片白色布料上麵便各自留下了奇異的符印,此時皇甫攬月將洞裏麵的毛氈鋪好,走出洞外,見秦牧正襟危坐,麵前擺著一堆白布,頓時有些迷茫的走到秦牧身邊,將秦牧麵前剛剛畫好的白色布料拿在手中,看著上麵自己從未見過的奇異符號,滿麵迷惑的看向秦牧:“牧郎,這是什麼”
秦牧看著皇甫攬月,淡淡一笑,拿起地上剩餘的白色布料,輕聲解釋道:“這叫陣幡,是用來布陣的。”
“布陣”皇甫攬月似乎對這個名次十分的陌生,絞盡腦汁也不知所講為何物,迷惑的聞著秦牧:“這陣法用來做什麼的”
“我準備將這陣法布置在洞口,雖然這陣法十分的簡陋粗糙,而且等級也十分的不入流,但至少能阻止一些野獸的侵襲,當然若是妖獸,這陣法是斷然沒有作用的”
“哦,那我去揀點柴火回來,以便晚上取暖”皇甫攬月說完向山坡下麵的叢林裏跑去。
“小心點”秦牧有些關切的大聲喊道。
“知道了”
秦牧看著逐漸消失的皇甫攬月的背影,頓時搖頭歎息,空曠的叢林上麵傳來皇甫攬月有些模糊的聲音。
秦牧將手裏的白色陣幡綁到撿來的木製粗的木棍上麵,然後將這些綁了木棍的陣幡窩在手中,在山洞麵前仔細的打量著適合安放陣幡的位置。
不一會兒的功夫,秦牧麵色頓時一喜,微微一笑。手中毫不遲疑,一道道陣幡被秦牧激射出去,插在洞口周圍的岩石裏。
八道陣幡,正好將山洞的洞口圍了起來,形成了一道半圓形的包圍圈。八道陣幡一落地,頓時陣幡上麵的奇異符號散發出一道奇異的靈光,八道靈光交相呼應,將洞口的前麵包圍的嚴嚴實實的。
秦牧做完這一切的時候,皇甫攬月也已經回來,雖然撿柴這件事情,皇甫攬月以前並未做過,但第一次做也算是有模有樣,手裏提著一大捆幹柴在叢林裏不斷的縱身飛躍,幾個呼吸之間,便來到了秦牧的麵前。
“咦”皇甫攬月有些吃驚的看著秦牧,將手裏的柴放下,開口問道:“你這陣法怎麼對我沒作業啊!”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這是最低級的陣法,隻是為了阻擋一些小動物而設,對你這凡骨境後期的大修士,自然是不起作用的”秦牧接過皇甫攬月手中的木柴,調笑著說道。
“哼”皇甫攬月嬌嗔著,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但眼神裏卻盡是幸福之色。
將一切準備就緒之後,秦牧絲毫也不敢遲疑,端坐在山洞裏,盤膝打坐療傷,秦牧能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傷勢十分的嚴俊,而且已經有壓不住的趨勢了。
所以秦牧必須盡快將傷勢治愈,否則後患無窮。頓時秦牧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擺了一地,眉頭緊鎖,最終拿起了其中的幾個瓷瓶,倒出幾粒丹藥,吞入腹中。
丹藥一入腹中,便化作一道道暖氣滋潤著秦牧的傷勢,而秦牧體內的傷勢也逐漸的愈合著。
療傷期間,秦牧盤膝端坐在山洞裏,一動不動,宛如死人一般,皇甫攬月在秦牧的身邊十分的擔心,臉上也盡是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