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姬月的身形在雷雲之中消失了片刻之後,能夠容得七彩銀孔雀等人的容身之處卻是越來越狹小了。
而七彩銀孔雀的眉頭此時,也不再是先前那般的清閑,布滿了濃濃的汗珠。眼神也逐漸變得忌憚起來,不由生出了一絲濃濃的悔意。
或許這就是命吧!
七彩銀孔雀輕聲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楠楠自語著說道。似乎是認命了一般,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而一旁的巨力蠻熊,雲絮,靈兒,也是這般的閉上了眼睛。
到了最後,七彩銀孔雀,還是不清楚,為何自己傳承下來的記憶之中,明明記載了這個方法,結果卻是失敗而終。
但時間卻是不等人的,如今的七彩銀孔雀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了。
雷鳴陣陣,天空之中,被照耀的光亮異常。隻見天空之中一道閃電而過,便是擊打在了七彩銀孔雀的頭頂,頓時一道清冽的鳴叫聲傳來,在看七彩銀孔雀,卻是變成了一隻巨大的銀色孔雀,高傲的仰著頭顱,陣陣輕鳴似乎是在向著上天叫囂一般。
一道白芒閃過,刺得人眼睛不由自主的閉起,就在這瞬間,忽然傳來一道令人驚悸的空間波動,然而便看到,所有修士的身影驟然在原地消失,如同是姬月那般,消失了蹤影。
待所有修士都失去了蹤影之後,天空之中的雷雲也緩緩的散去,天地再次恢複了清明,後天靈陣再次露出了晶瑩的光幕,在陽光的照耀下,卻是變得猶如是一道道水幕一般,反射著七彩的光芒。
整個四象天地,沒有了人類修士的喧囂,卻是安靜了許多,鳥獸蟲鳴。經此一戰,妖獸的損失也是不可磨滅的,整個四象天地,充滿了自在而安逸的低級妖獸,或者是一些野獸,可以說是其樂融融,很是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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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安逸的四象天地相比,在一處茂密的山林之中,一位麵色黝黑,但眼神之中卻是稚嫩無比的少年,後背背著一杆長弓,拉開滿弓,開弓射箭,向著遠處射去。
“嗖~~”
隻聽一聲嗡鳴的破空之聲,便看到一隻蒼兔從山中滾落了下來,少年一臉欣喜的向著前麵跑去,將蒼兔拿在手中。
“這下可好了,晚上真是有口福了。”
說著少年便吹著口哨,一臉得意的向著山下走去。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被那金姓修士差點殺了的秦牧無疑。隻不過,此時的秦牧,渾身上下卻是一點修為也沒有。與一介凡人,卻是沒有任何的區別。
但看此時的秦牧,卻是一臉的自得之色,看他的心情很是高興,提著手中的蒼兔。
在這處山腳下,有著幾間茅舍,很是整齊,這些茅舍還算是寬闊,裏裏外外被收拾的整整齊齊。
這茅舍便是秦牧在這山林之中的住所了,秦牧一點修為也沒有,這萬裏山脈根本就走不出去,無奈之下,隻好從這山腳下休養生息,希望將來有一天能夠恢複修為。
每天秦牧都嚐試恢複自己的靈力,卻都是徒勞無功,秦牧的體內空空蕩蕩,一點靈氣也是沒有,而更為詭異的便是,這處山脈之中的靈氣卻是濃鬱無比,僅僅的吸入肺腑之中,秦牧便感覺全身上下清爽無比。
再加上,秦牧作為一個修士,身強體壯,雖然現在一身修為喪失,但在這山林之中也算是健步如飛,捉一些野獸來作為食物,秦牧在這山脈之中的生活到也自在。
沒有了外界修行世界,修士之間,爾虞我詐,秦牧感覺自己心安了許多。
隻是,唯一環繞在秦牧心頭的一絲憂慮便是,自己修為無法恢複,被困在這裏無法離開。哪怕是小青,秦牧也失去了聯係,若是小青在的話,秦牧也能夠想小青問一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隻不過,此時的秦牧,與靈氣有關的一切,都仿佛是消失了一般,而秦牧也成了一個凡人。
回到茅舍之中,秦牧將野兔掛在門外,見自己所建造的那個簡易的蓄水池之中,空空蕩蕩,沒有絲毫的水澤。
“嗬~~兩天沒打水,便都用光了,也好,該時候去打水了。”
秦牧呢喃一聲,便提著兩個巨大的用竹子做的水桶,向著遠處的河邊而去。這處小河之水,清冽無比,甘甜異常,在這裏的這些天裏,秦牧都是喝這小河內的水。
其實,在這裏終老一聲,秦牧也不是沒想過,這裏山清水秀,景色宜人,不愁吃穿,冬暖夏涼,卻是很適合秦牧居住在此處。
沿著山間的小路,秦牧一路向著小河而去。
“那是什麼?”
秦牧臨走到河邊,發現在遠處的河水之中,漂浮著一道鮮豔至極的身影,模糊之間,似乎是一個人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