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賓館回到學校的路上,蘇南打了一路的哈欠。
經過校門的時候,他意外發現竟然沒有保安守門,忽然想起自己來聖櫻應聘的那一天,略施手段就忽悠了一個小保安,想來不由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他發覺不對沒有......
搖搖頭,蘇南朝校醫院慢慢走去。
就在這時,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傳來,眼看就要撞到自己身上。蘇南反應很快,立即側身避開,就見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少年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而因為蘇南的緊急避讓,那少年來不及反應,立即跌倒在地上,狠狠瞪了蘇南一眼之後,迅速爬起來跑遠,速度竟然還很快。
那少年頭頂著衛衣的帽子,看不太清楚麵容,但能看得出長得十分清秀,而且正處於中學生的年紀,不知道怎麼跑到聖櫻來了。
畢竟,聖櫻是沒有一個男學生的。
真是怪事!
蘇南撇了撇嘴,繼續朝校醫院慢慢走去。
還沒走兩步,七八個保安氣喘籲籲出現在蘇南身後,有氣無力地跑了一陣,個個彎腰哈巴狗一般吐舌頭,饅頭大汗。
“兄弟,問一下,有沒有看見一個穿衛衣的小子跑過去?”一個保安休息了一會兒,向從旁邊經過的蘇南問了一句。
本來他就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抱什麼希望,但當他看清蘇南的麵容時,卻陡然怔在原地。
蘇南也是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是你啊,這麼巧?”
這人赫然便是蘇南忽悠過的那個保安,雖然知道都在一個校園,早晚會遇上,但當這一刻真的到來時,他臉皮雖厚,卻也有些尷尬。
“六子,這是誰啊?”童偉見兩人氣氛有些不對勁,上前問道。
“他......他就是我說的那個神醫。”六子囁嚅著說道。
“哇擦!”
此話一出,眾人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看向蘇南的眼神也頓時不對了,還不約而同立即湊了過來。
“是你說是用手指戳這兒,會有奇怪反應的話,就是腎虛,甚至還有生命危險的嗎?”童偉指著自己第七節頸椎和第一節胸椎之間的地方,氣勢洶洶地問道。
一聽這句話,蘇南就知道這些保安已經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卻也並不慌亂,隻是淡淡一笑,問道:“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瑪德六子跟我們一說,我們都試了一遍,結果個個都不正常!”
“那又怎樣,這隻能說明你們都腎虛啊......”蘇南看著童偉,諱莫如深地說道。
“瑪德,你還裝!”
童偉惱道,“勞資專門去問了一個老中醫,人家說你這就是騙人的。無論是誰,戳這個地方都會有那些反應,根本不能說明有病!”
“哦?那你們現在......”
蘇南微一挑眉,目光在七八個保安麵前一一掠過,笑道,“是想要找我算賬嗎?”
“你說呢!”
童偉用力一推蘇南的肩膀,怒道,“特麼就是因為你的話,我們保衛處十幾個兄弟,天天花一兩個小時按頭,按手,按腳,把宿舍弄得烏煙瘴氣,你說我們應不應該找你算賬!”
蘇南動了動肩膀,輕巧地卸去童偉的力道,聞言說道:“我又沒害你們,每天按按這些地方,雖然不能治療腎虛,但對身體還是有許多好處的。”
“怎麼,我這方法沒能治你的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就把過錯都怪到我頭上了?”蘇南視線微移動,看著童偉的小腹,似有深意的說道。